莊敏瞪了魚禾一眼,沒有言語。
魚禾根本不知道,她為了讓魚禾父子留在平夷,犧牲了什么。
魚禾見莊敏不搭話,笑嘻嘻的夸贊道:“莊姑娘果然厲害,我們父子束手無策的事情,姑娘輕而易舉就解決了。”
莊敏覺得,繼續跟魚禾合作下去,她只有吃虧的份兒,根本占不到多少便宜,所以她沒給魚禾什么好臉色,“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你也謝過了,你可以走了。”
魚禾愣了一下,猜倒了莊敏不想跟他繼續合作了,他笑著道:“莊姑娘別這么絕情啊。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應該多親近親近。”
莊敏杏眼一蹬,沒好氣的道:“誰跟你是一家人?”
魚禾笑呵呵的道:“隨后我阿耶就要迎娶你姑姑,可不就是一家人嗎?”
莊敏冷哼一聲,“此事我說了不算,我還得跟我阿耶商量。能不能成為一家人,我阿耶說了算。我說了不算。”
魚禾樂了,“聽姑娘的意思,是想反悔?這可是個好消息,我得趕緊回去告訴我阿耶。”
魚禾說完這話,掉頭就準備離開。
莊敏聽到魚禾這話,心里就有氣,她沖著魚禾的背影嚷道:“誰告訴你我反悔了。你們父子根本不是省油的燈。為了避免你們父子以后創出了什么禍事連累了我莊氏。
我一定會告知我阿耶,讓他將我阿姑嫁過來,盯著你們。”
魚禾腳下一頓,回過頭沖著莊敏燦爛的一笑,“橫豎我們都不虧,不是嗎?”
莊敏抄起了桌上的酒盞就扔了出去。
魚禾閃身一躲,笑著離開了莊敏的屋舍。
莊敏在魚禾走后,氣的直咬牙。
魚禾心情大好,準備找魚豐一起慶祝。
趕到了魚豐房里的時候,就看到了魚豐在和任方喝悶酒。
任方之前害怕魚禾父子將一堆麻煩丟給他跑了,所以對魚禾父子有疏離之意。
如今得知魚禾父子會留下,又對魚禾父子親近了不少。
他拉著魚豐喝了不少酒,倒了不少苦水。
說到亡洢給他們三天期限,讓他們捉拿逃走的刺客的時候,兩個人臉上同時浮起了一絲憂愁。
魚禾進了屋內,見二人一臉愁容,忍不住開口,“阿耶,如今我們不僅擺脫了朝廷的追殺,還徹底擺脫了句町人的擺布,你應該開心才對,為何滿臉愁容?”
魚豐沒有回答魚禾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從哪兒找到那么一個強人,又把他藏在了何處?”
六盤水義軍上下,四海鏢行上下,所有的人,魚豐都見過,里面絕對沒有能敵百人的劍客。
漕少游的劍術雖然不凡,但還做不到百人敵,更沒辦法在百人圍困中脫身而去。
魚禾愣了一下,仔細咀嚼了一下魚豐的話以后,反應了過來,“阿耶說的是城門口的那個劍客?”
魚豐點頭。
任方盯著魚禾,等待魚禾的答案。
“這事您得問縣宰啊。”
魚禾攤開手,給了魚豐和任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任方愣愣的道:“問我?你的人跟我有什么關系?”
魚豐贊同的點頭。
魚禾實話實說,“那人一直被關在縣衙的大牢里。看他的穿著,應該在牢里關了不少日子。我去牢里調人的時候,他主動請纓,說要幫我。
我看他似乎是個俠士,又重承諾,所以就答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