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喬聽到了小壽公莊去疾的名字,直接苦出了聲。
倒不是她跟莊去疾有多大的交情。
而是看到莊去疾腦袋被裝在盒子里,莊喬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悲哀。
她比莊去疾幸運,遇到了魚氏父子,借著魚氏父子庇佑,拜托了莊氏掌控的命運。
莊去疾沒那么幸運,所以為了莊氏獻出了自己的性命。
“主公,屬下一時沒收住手,傷了莊氏的人,還請主公責罰。”
呂嵩恭敬將盒子擺放在了魚禾腳下,俯首請罪。
魚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莊氏還真是下血本。一個嫡支血脈,說舍棄就舍棄。”
在滇王眼里,甚至在絕大多數人眼里。
莊去疾的性命是呂嵩傷的。
但是在魚禾、莊喬等人眼里,莊去疾是莊氏扔出的另一個棋子、棄子。
莊氏身處滇國,距離滇王最近,滇王的反應莊氏一清二楚。
莊氏分明是發現一個莊延年,還不足以迷惑滇王,所以又拋出了一個莊去疾。
這便是大宗族,大豪強。
為了宗族利益,個人性命毫不在乎。
魚禾蹲下身,扶起了呂嵩,嘆息道:“此事不怪你。不過你近些日子不能再去益州郡附近了。你帶著你的人,暫時就留在臥鹿嶺外的山寨里。
等風聲過去了,再出來。”
呂嵩驚愕的看著魚禾,又看了看坐在一邊垂淚的莊喬。
他可是殺了莊氏嫡系,莊喬的堂弟。
魚禾就這么輕易揭過去了?
他可是做好了為莊去疾償命的準備。
“這中間的事情有些復雜,我暫時不方便明說,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魚禾看出了呂嵩心里的驚愕和疑惑,但是并沒有多做解釋。
呂嵩不好繼續追問,躬身一禮后,退出正廳。
莊喬在呂嵩離開了正廳以后,瞬間哭出了聲。
魚禾嘆了一口氣,道:“莊去疾的首級,就交給少母了。”
丟下這話,魚禾離開了正廳。
莊喬撲上前,抱起了莊去疾的腦袋,嚎啕大哭。
一開始,莊喬只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暗自垂淚。
可真的打開了盒子,看到了莊去疾腦袋后,那股血濃于水的親情就浮上來了。
莊喬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魚禾也不好去勸解,只能吩咐田氏多照看照看莊喬。
莊去疾的人頭送到魚宅內沒兩天。
魚豐、安阿果策馬奔回了魚宅。
魚豐是聽聞莊喬哭暈了過去,害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礙,所以丟下了虎跳谷的事宜,跑回來看莊喬。
安阿果則是接到了她王兄的命令,跑到魚宅來拉攏魚氏父子。
魚豐見到魚禾以后,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訓斥了魚禾好一會兒。
魚禾垂著頭靜靜的聽著魚豐的訓斥。
魚豐訓斥過魚禾以后,跑去看莊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