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殿下說這番客套話,不僅弱了殿下的身份,也弱了滇國的名頭。”
安羌臉上的笑容有點僵,心里很不痛快。
但是他并沒有發作。
而是微微瞇起眼,盯著魚禾,在思量魚禾說這番話的目的。
魚禾靜靜的站在安羌面前,沒有言語。
許久以后,安羌突然開口,“你似乎不待見那些投靠了本王的漢人?”
魚禾笑著道:“也不是不待見,純粹是看不慣他們害完了漢人,又跑到你身邊害您。”
安羌呵呵笑道:“真是如此?”
魚禾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確實如此。他們要是幫殿下謀福,小子自然無話可說。可他們投了殿下以后,不僅沒幫殿下謀福,反而變著法的幫殿下招禍,弱殿下名頭,殿下留著他們做什么。”
安羌笑而不語。
魚禾又道:“殿下別不信,就拿楊琺來說,他在殿下身邊只是一個隨侍,到了我軍帳中傳殿下之令的時候,卻趾高氣揚,謊稱自己是殿下身邊的謀官。
我拆穿他的身份以后,他惱羞成怒,當場跟我撕破臉。
我跟殿下早有交集,所以并沒有處置他,反而將他教給了殿下定奪。
若是他招惹到了跟殿下沒交集的人呢?
人家一怒之下砍了他,殿下不知內情,為了維護顏面,肯定會跟對方交惡。”
安羌笑著點點頭。
魚禾說的有點道理。
真要是有人殺了他的隨侍,為了他的顏面,他勢必要找對方討一個說法。
對方的實力若是很強,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魚禾見安羌信了自己的話,趁熱打鐵道:“殿下,養狗也要養那些幫你咬人的狗,而不是出去亂咬人的狗。”
“哈哈哈……”
安羌笑了,他大氣的喊道:“好,本王就聽你的,殺了他。”
“左右?!”
“在!”
“將黃殿官拖出去砍了。”
“是。”
安羌一聲令下,滇國勇士們沖進了王宮正殿,拖著一個年五旬的人出來,拉到了整點外的一角,一刀梟首。
鮮血一下子濺了三尺高。
魚禾毫不吝嗇的夸贊道:“殿下圣明。”
安羌哈哈笑著,迎著魚禾入了王宮正殿。
正殿里,坐滿了人。
男女皆有。
他們大大咧咧的坐在正殿兩側,好奇的打量著魚禾。
魚禾也在打量著他們。
他們年齡各不相同,服飾也各不相同。
有袒胸露肉的,也有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身上的配飾多不勝數,五花八門,看著亂糟糟的。
唯一值得多看幾眼的,就是坐在正殿深處的一位妙齡女子。
女子很白,模樣也俏麗,帶著一頂銀冠,雙眼亮晶晶的。
女子感受到了魚禾的目光,笑吟吟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