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承見魚禾、莊頃齊齊拒絕了他,撇著嘴道:“有我幫忙,你們會事半功倍。”
魚禾沒好氣的道:“找你幫忙,我們所獲的戰利品最少也要少獲三成。”
亡承瞪著眼叫道:“我是那么貪心的人?”
莊頃瞪了亡承一眼,“你要是不貪心,那你將從滇王宮內分潤到的三成錢財還回來。”
亡承果斷搖頭,道:“那怎么行!”
莊頃譏諷道:“那你還說你不貪心?”
亡承哼哼了兩聲,沒有再言語。
莊頃陪著魚禾閑聊了兩句,商量好了隨后的出兵事宜后,起身告辭。
亡承也跟著起身告辭。
兩個人都沒有多待下去的意思。
亡承有一個邦國要管,能在益州郡待一個月,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他得回去處理句町國發生的大小適宜。
莊頃馬上要繼任滇王之位,又要派人去統管益州郡內屬于他的地方,還要挑選精兵,隨后跟魚禾一起征討益州郡其他還沒有收復的地方,所以他也沒有那么多閑暇。
魚禾起身,將二人送出了王宮正殿的大門。
三個人肩并肩走到門口,剛要寒暄幾句,就看到一個莊氏藤甲,匆匆跑到了莊頃面前,單膝跪了下去。
魚禾和亡承齊齊閉上了嘴,陪著莊頃一起看向了那位莊氏藤甲。
莊氏藤甲明顯有要事稟報,只是礙于魚禾和亡承在,所以并沒有開口。
莊頃并沒有避開魚禾和亡承,當著他們的面,頗具威嚴的道:“有何要事?”
莊氏藤甲聲音沉重的道:“交州的占人,趁著我們攻打滇池城的時候,占領了滇池縣以南的三個縣。”
魚禾和莊頃臉色一沉。
亡承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吧嗒著嘴感嘆道:“鄧讓還真是會挑時間啊。安羌為了抵御我們,將滇池城以南三縣的兵馬抽調一空。
他趁機出兵,完全不需要費吹灰之力,就獨得了三縣之地。
我辛辛苦苦操勞了一個多月,動用了數萬精兵,數萬雜兵,損失了上萬人,也不過得了一縣而已。”
亡承很想說鄧讓真是厲害。
可見魚禾和莊頃的臉色不對,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莊頃惱怒的道:“鄧讓該死!”
莊頃現在恨不得將鄧讓生吞活剝了。
他費盡心思謀劃了數十載,剛剛拿下滇王安羌,還沒有享受勝利的果實,就被鄧讓分走了一部分,他怎能不怒。
魚禾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亡承忍不住道:“咱們費盡心機打下的滇國,還沒捂熱乎,就被鄧讓咬了一口,你就沒什么要說的?”
魚禾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流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有什么可說的。我們能算計安羌,別人也能算計安羌。
我要是鄧讓,在發現滇國內部發生內亂,可以趁機咬一口的話,我也不會錯過。”
莊頃憤怒的道:“他可是吃了我們的肉,你就不心痛,你就不憤怒?”
魚禾點著頭道:“心痛,也憤怒。但有什么用?能將丟失的三縣拿回來?我們現在還沒有將打下的地方徹底占住,也沒有平定云南縣以西的地方。
我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憤怒根本幫不到我們。”
亡承愕然的道:“難道就任由鄧讓占去三縣?”
魚禾皺眉道:“目前來說,只能讓他先占著。”
莊頃吹胡子瞪眼的要罵人。
魚禾沒等他開口,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的便宜可不好占,他現在占據了三縣,以后我會讓他全部吐出來,還要付利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