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派人去尋找驅蟲的草藥。讓軍中的大夫跟著大軍一起前行,一旦遇到了被蛇蟲所傷的將士,立馬醫治。”
廉丹咬著牙下令。
三個偏將軍垂著頭應了一聲。
廉丹讓他們派人去尋找驅蟲的草藥,對他們手底下的將士而言,其實沒有太大作用。
讓軍中大夫跟著大軍一起前行,也很難解決山林里蛇蟲鼠蟻帶給將士們的麻煩。
但他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只能湊活著用。
“大將軍,蛇蟲鼠蟻,我們手底下的將士尚能克服,可林中的瘴氣之毒,我們卻無可奈何。比起瘴氣之毒,蛇蟲鼠蟻反倒不算什么。”
“對對對,益州的吏民還好,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一旦沾染上了瘴氣之毒,立馬就倒。如今三萬騎兵,已經有一萬多人倒下了。”
“……”
廉丹聽到這些話,瞬間就咬緊了牙,心里莫名的煩躁。
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是他此次征討西南的尖兵。
王莽和他對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都寄予厚望。
可是如今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還沒有碰到敵人,就倒下了大半。
完全就是出師未征身先死。
若是天水、隴西兩地的騎兵真的全部倒下了,那他還拿什么去征討西南。
拿那些益州的吏民嗎?
那些吏民若是真的能打,馮茂早就率領他們拿下西南了,也不用他再出面。
“瘴氣之毒?!真的就無解嗎?!”
廉丹咬牙切齒的自問。
癱坐在地上的犍為郡大尹,聽到這話,似乎想起了什么,趕忙往前爬了幾下,叫道:“大將軍,瘴氣之毒并非無解!”
廉丹虎目一蹬,直直的看向犍為郡大尹,“你說……什么?!”
三個偏將軍也瞪著眼睛看向犍為郡大尹。
犍為郡大尹急忙道:“大將軍,下官記得,如今占據平夷城的賊人,此前是六盤水大營的兵卒,他們逃出了六盤水大營后,在山林里盤桓了許久。
他們從六盤水大營救了不少身中瘴氣之毒,瀕死的人。
那些人到了賊人手里以后,身上的毒立馬就解了。
還跟著賊人打下了平夷城。
下官還聽說,從平夷城出去的漢人,行走在西南各處,至今也沒有一個人因為身中瘴氣之毒而亡。”
廉丹虎目一凝,“你是說,平夷城的逆賊手里,有解決瘴氣之毒的解藥?”
犍為郡大尹趕忙點頭。
廉丹沉吟著道:“如此說來,平夷城的逆賊,才是吾征討西南的關鍵。”
說完這話,廉丹立馬下令,“傳令下去,讓各部兵馬退出山林,退回漢陽縣大營。再去傳令給王破虜,讓他盡快拿下平夷城,審問平夷城的逆賊,讓他們交出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
“喏!”
帳前親兵應答了一聲,快速的去傳令。
廉丹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往大帳內的座位上一坐,喃喃道:“有了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吾就不用急著征討西南,等吾拿到了治療瘴氣之毒的法子,吾就讓大軍長驅直入,將西南的逆賊碎尸萬斷。”
說到最后,廉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