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身中了瘴氣之毒,只能在兵營里等死。
我阿耶不愿意看著我死,就帶著我逃進了西南的山林。
我在西南的山林里撿回了一條命,然后帶著其他想在西南活下去的人挑了六盤水大營,逃到了平夷。
借著平夷無人管束之機,拿下了平夷。
在平夷落腳。
隨后借著句町王亡承和益州郡莊氏之力,巧施謀劃,奪了滇王安羌的家業,跟莊氏平分了益州郡。
鄧讓趁著這個機會,占據了益州郡三縣之地,算是跟我結下了恩怨。
朝廷派遣廉丹征討西南的時候,我借莊氏和句町王之兵,抵御廉丹于漢陽。
我派遣兵馬三路夾擊,輕而易舉拿下了越巂郡,又在漢陽的山林里,火燒了廉丹的二十萬大軍,擊敗了廉丹,趁機兵進犍為郡,拿下了犍為郡,生擒了廉丹。
隨后借著巴郡空虛之機,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半個巴郡。
此前荊州牧征討交州,便是我巧施謀劃,借荊州牧之手牽制鄧讓。
但在我對陣廉丹的時候,鄧讓還是出兵偷襲了我的益州郡,所以我讓亡承率軍去給了鄧讓一個教訓。
去歲中,荊州鬧了大災,盜匪四起,亂成一團。
去歲末,南陽鬧綠林,荊州牧奉命去征討,屢戰不可。
今歲初,鄧讓苛待占人,引占人反叛,大亂交州。
荊州牧和鄧讓已經碰撞了一次,還沒有恢復元氣,又開始征戰。
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派兵先征交州,再謀荊州。
我在荊州外的伏牛山,一直等了月余,一直等到了荊州牧跟綠林軍殺的難舍難分的時候,才率兵進入了荊州。
如今荊州江水以南之地,幾乎全是盜匪,各地官府岌岌可危,各縣各城,任我取允。
你覺得我要拿下荊州江水以南之地,很難嗎?”
王堂呆呆的站在原地,徹底說不出話了。
若是真如魚禾所言,那他拿下荊州,真的不難。
因為魚禾太會挑時機了,他出兵開疆拓土的時候,都是對方最虛弱的時候。
他幾乎不用花費多少力氣,就能拿下自己想要的地方。
魚禾太會算計了,他不僅能利用別人虛弱的時候,也能用自己的謀劃將別人引入到虛弱的地步。
他就像是將所有的人握在手心里,想讓別人往哪兒走,別人就會往哪兒走。
又像是知道別人的命運,總是能卡在關鍵的時間上,出手操弄別人的命運。
但是這種妖孽真的存在嗎?
肯定不存在。
這種妖孽要是存在,別人還怎么活?
王堂想到此處,快速的回過神,目光變得堅定了許多,盯著魚禾沉默不語。
魚禾見此,嘆了一口氣,“還是不相信嗎?”
王堂冷冷的道:“我又不是任人愚弄的傻子。”
魚禾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若是別人跟我說他僅僅用了四年,就掌控了大半個江水以南,我也不太會信。”
王堂冷哼了一聲。
魚禾繼續道:“那你就在我大營內好好待幾日,這幾日你可以好好轉轉,好好打聽打聽,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此前我雖然將你逼的太狠,但并沒有惡意,也并非非要你立馬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