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仔細分析過王奮此次對南越和哀牢用兵的策略,深知王奮策略很有效,王奮自己用兵也穩,按理說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怎么會敗呢?
難道是王奮覺得此次征討南越和哀牢十拿九穩,有些驕傲自滿,貪功冒進了?
但這不符合王奮的性格啊?!
騎兵遲疑了一下,低著頭道:“王奮將軍說,是他貪功冒進了。請主公責罰!”
“王奮將軍說?!”
魚禾臉一下就黑了,也聽出了里面有貓膩,“王奮是貪功冒進的那種人?!王奮用兵以穩著稱,即便是十拿九穩的戰事,他也會小心應對。
你覺得這話我會信?
還有,王奮就算敗了,也不至于放下一眾兵馬不管,讓楊音和謝祿抵御南越人吧?
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要是讓我自己去查,你們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騎兵頭壓的更低,沒有說話。
“嘭!”
魚禾一拍案幾,怒道:“說!”
騎兵、魚蒙、陰麗華三個人皆顫了一下。
陰麗華見魚禾已經動怒,騎兵卻垂著頭什么也不說,急忙出聲道:“有什么就速速告訴主公,主公不是不講理的人,也不是弒殺的人。”
陰麗華很清楚,魚禾是一個很少動怒的人,他要動怒,那就是真怒。
在魚禾動怒的時候,跟魚禾對著干,那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陰麗華在益州郡的時候,可是聽人說過,魚禾要是怒了,魚父的面子都不給。
騎兵聽到陰麗華的話,咬著牙,還是沒有說話。
魚禾徹底怒了,“好!好得很!以為你們是莊氏的人,就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就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們了是吧?!”
“魚蒙?!”
“屬下在!”
“戰場失利,導致兵敗,損傷慘重,該如何定奪?”
“這……咱們軍中暫時沒有明確的規矩說該如何定奪,不過依照新律和漢律,輕則下獄,重責夷三族。
一切以主公的心思為準。”
魚蒙遲疑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種事情,如何處制,其實全憑上位者心思。
律法也不過是個參照而已。
魚禾冷聲道:“好!那你就速速帶人去南越邊陲,告訴楊音和謝祿,率軍退回交趾,將南越兵馬抵擋在交趾外,全力配合亡眠,先征哀牢。
至于在南越失利的一干人等,一體斬絕!”
魚蒙一驚,陰麗華也瞪大了眼。
魚禾可是很少下如此狠辣的命令。
當初東山軍為了賞賜的事情在桂陽郡內鬧事,魚禾也只是殺了幾個闖了大禍的家伙,對其他人并沒有動刀子。
騎兵聽到魚禾這話,渾身哆嗦了起來。
魚蒙趕忙道:“主公,此事是不是先跟莊王商量一二?”
魚禾瞪起眼,喝道:“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莊頃要是不滿,讓他來跟我說!”
魚禾這話說的又霸道又硬氣。
言外之意,就是說,即便是莊頃到了,他也不會給莊頃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