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麗華雖然也疲憊,但卻沒有魚禾表現的這么不堪。
陰麗華回到了別院以后,還招呼著人碾麥子。
一夜無話。
次日。
魚禾在一陣陣號子聲中起身,出門一看,就看到了一堆又一堆混著麥皮的麥子。
巴山扛著一柄木鍬,迎著風,在揚麥。
清風會帶走麥皮,留下粒粒飽滿的麥子。
這法子是魚禾以前在益州郡傳給百姓的。
如今魚禾治下的大部分地方,都用起了這法子。
魚禾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漱。
陰麗華用粗布包裹著頭發,急匆匆的出現在了魚禾面前。
“主公,有人求見。”
魚禾狐疑的道:“誰會在這個時候跑來見我?”
陰麗華坦言道:“是南郡的幾個豪族。”
魚禾一愣,驚訝的道:“是曹真、劉謀、申屠義他們?”
陰麗華點點頭,又搖搖頭,“只有曹真和申屠義,不見劉謀。”
魚禾若有所思的道:“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在南平亭,又為何會主動找上門。我記得平夷被朝廷攻破以后,他們就逃回了南郡,從那以后就再也沒跟我聯系。
哪怕我讓四海鏢行的人去找他們,他們也避而不見。”
陰麗華直言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聽下面的人說,他們的狀態不是很好。”
魚禾思量了一下,“那就見一見吧。再怎么說,我在平夷郡討生活的時候,他們也幫過我。你們兄妹,也是他們幫我引薦的。
你們兄妹如今飛黃騰達了,他們對你們也有引薦之恩啊。”
陰麗華聽到這話,氣的直翻白眼。
什么叫我們兄妹如今飛黃騰達了?
我們兄妹是給你打工的。
我們飛黃騰達了,那你豈不是已經上天了?
“讓人帶他們到別院內的正堂里候著。”
魚禾吩咐了一聲。
陰麗華立馬下去吩咐。
沒過多久以后,魚禾就在別院內的正堂里見到了兩位久違的故人。
“曹真!申屠義!參見大王!”
曹真和申屠義的狀態確實不好,衣著倒還體面,可面色很蒼白,看著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魚禾笑著上前,扶起了準備下拜的曹真和申屠義,“我們是就識,不用如此客套。我也不是什么山大王,不需要別人給我下跪表示臣服。”
曹真和申屠義又惶恐又感激。
魚禾請二人坐下,笑問道:“你們怎么會來南平亭,又從何處得知我在南平亭?”
剛剛坐下的曹真和申屠義聽到這話,猛然起身。
曹真誠惶誠恐的道:“我們并非有意打聽大王的行跡,而是為了活命,不得已而為之。”
申屠義急忙附和道:“對對對,此前種種,有什么愧對大王的地方,還望大王海涵。大王若是需要錢財,我們兩家都可以出。”
魚禾哭笑不得,擺擺手讓兩個人重新坐下,“我并沒有問罪的意思。此前你們避而不見,也只是為了自保。
你們并沒有出賣我,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什么仇怨。
你們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