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昂此舉怕是帶著其他目的。
魚禾看了看門口,有心吩咐人去給四海鏢行傳話,讓四海鏢行的人盯著點綠林軍的動向,看看張昂到底懷著什么目的。
但魚蒙去了交趾,還沒回來。
巴山在正堂門口伺候著,陰麗華被魚娘拉著吃香的喝辣的。
呂嵩如今又在揚州境內潛伏著。
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傳信的人。
“罷了,此事明天再交代。晚一天也無關緊要。”
魚禾嘆了一口氣,在房里隨便找了幾塊糕點,墊了墊肚子,又灌了半肚子涼白開,然后躺在床塌上準備入睡。
迷迷糊糊中。
魚禾聽到房門響了,沒一會兒,屋里的燈也被點燃了。
魚禾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就看到一張氣鼓鼓的臉。
魚禾一愣,盯著那張俏臉看了好一會兒,清醒了不少,“你怎么來了?”
陰麗華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沒好氣的道:“怕你餓死!”
說著,陰麗華取出了一個食盒,放在了魚禾床前。
魚禾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陰麗華,鬼使神差的就說了一句,“你一個姑娘,大晚上跑到一個男人的閨房,不合適吧?”
陰麗華聽到這話,氣笑了,“你這個配叫閨房?”
陰麗華指著屋里的桌椅、床塌、書架,問道:“誰家閨房長這樣?”
魚禾一臉尷尬,他的房間確實有點簡陋。
里面沒啥擺設,也沒有多少附庸風雅的東西。
魚禾并不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除了在吃方面講究外,再其他方面并不講究。
“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也不合適……”
魚禾小聲爭辯。
陰麗華氣的直瞪眼,“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那女子充任一府長史就合適了?你將我丟給伯母,自己溜走了,就合適了?”
魚禾更尷尬了。
這事是他理虧。
陰麗華惡狠狠的瞪了魚禾一眼,丟下食盒,氣呼呼的就走了。
魚禾心里松了一口氣,但當陰麗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了正事,急忙道:“你回頭傳話給四海鏢行的人,讓他們盯著點綠林軍的動向。”
陰麗華腳下一頓,回過頭,疑問道:“你懷疑曹真和申屠義有問題?”
魚禾剛見了曹真和申屠義,就立馬讓四海鏢行的人盯著綠林軍。
那么曹真和申屠義很有可能有問題。
魚禾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暫時沒看出曹真和申屠義有什么問題,不過指點他們到桂陽郡的張昂一定有問題。
我此前見張昂的時候,你也跟著見過。
你也清楚,張昂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
那么,他既然撞見了曹真和申屠義,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們帶著一部分錢財逃到江水以南呢?”
陰麗華一愣,思量著道:“張昂確實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此前為了能拿到我們給的錢財,甚至放棄了整個綠林軍的利益也不顧。
曹真和申屠義撞在他手里的話,他確實不會給二人留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