銚期和馮異也有高招,那就是將青壯中的獨子、家中有六旬以上高堂,且有妻子和稚子的青壯,一并拎出了軍中。
然后又從長沙郡和武陵郡的郡衛中抽調了一批精銳,補足了青壯們被拎出以后的空額。
再將青壯補進了兩郡的郡衛。
剩下的也被他們編成了安置流民的兩縣的縣卒。
然后就開始了新一輪的考核。
依照軍中將士各自的能耐,為他們分配所屬的兵種以及職位。
銚期和馮異借用長沙郡和武陵郡中那些見過血的將士,充實了他們麾下的壽山軍,又拿壽山軍中遴選出的一些好的將士,補足了兩郡郡衛的空額。
雖說削弱了兩郡郡衛的實力,可卻大大的增加了壽山軍這支新軍的實力。
此外,有兩郡郡衛中的一部分老卒援手,銚期和馮異也能盡快的掌握這一支兵馬,形成一定的戰斗力。
馬援還在為收服人心忙東忙西的時候,銚期和馮異后來者居上,居然已經收服了人心,并且開始操練了起來。
馬援見銚期和馮異出了高招,立馬開始效仿。
然后……
然后馮英、王堂、楊音三個人就聯覺出現在了魚禾面前,向魚禾哭號。
南平亭別院。
正堂內。
許久不見的楊音,著一身青色的襦衣,趴在地上哀嚎。
“主公啊,你可得為臣作主啊。那馬援簡直不當人子啊!”
馮英、王堂一左一右跪坐在魚禾兩策,也跟著出聲附和。
“對對對,那馬援不當人子,將交州幾郡的郡衛中的好手都抽調空了。如今各郡的郡衛別說是剿匪、平亂了,就是連個縣的縣卒也打不過。”
“那銚期也不是好東西啊。他幾乎將長沙郡和武陵郡郡衛中能戰、敢戰的將士全抽調走了,給兩郡太守就剩下了一群老弱病殘。
如今兩郡的太守別說剿匪、平亂了,就是連門也不敢出。
生怕出門遇上了強橫的土匪流寇,被人劫了去。”
這話是馮英說的。
說到最后,還故意擠了擠眼角,想擠幾滴眼淚,但什么也沒擠出來。
所以神情看著格外的別扭。
為了掩飾臉上的別扭,他又趕忙補充了一句,“他們倒是不怕死,就怕被土匪流寇劫去,丟了主公的顏面,辜負了主公的重托啊。”
魚禾端坐在正堂正中,聽著手底下三位重臣哭訴,那是一個頭兩個大。
都是執掌一方的封疆大吏,怎么到了他面前,就像是那些被婆婆欺負了的小媳婦似的。
其他帝王將相手底下的人也是這般?
還是只有他是這般?
不是說做了帝王將相以后,就可以一直奏樂一直舞嗎?
怎么到他這兒變成這種摸樣了?!
“主公啊……”
楊音見魚禾板著臉不說話,又哀嚎了起來。
“行了!”
魚禾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道:“雖說銚期、馮異、馬援三人抽調走了你們治下的一部分郡衛。可你們治下各郡的郡衛情況,也沒你們說的那么糟吧?”
魚禾早就知道銚期、馮異、馬援三個人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