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此去襄陽城,只帶了右虎賁衛,左虎賁衛留在了金陵城,守衛周皇宮。
“朕去了,爾等切記朕的交代。”
魚禾并沒有慷慨激揚的說一大堆有的沒的,他就簡單的跟馮英等人說了一句,帶著右虎賁衛踏上了征程。
馮英一眾人彎著腰,一直將魚禾一行送到了路盡頭。
為了方便魚禾在御駕親征期間處理國政,禮部大夫馬況也跟著魚禾一起出征了。
馬況先行了一步,如今人已經到了九江郡。
魚禾抵達九江郡的時候,馬況已經入了荊州,并且還給魚禾匯報了一個領魚禾頭疼的問題。
魚禾人還沒到,岑彭率領著一千精兵率先出擊,先下南郡兩縣。
銚期不知道該賞還是該罰,所以上書請示。
九江郡的一處驛站內。
魚禾在縣令小心翼翼的注視下,看完了銚期的文書以后,有點頭疼。
“這廝不僅是個倔驢,還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家伙啊。”
縣令遲疑再三,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陛下說的是何人?”
魚禾瞥了縣令一眼,冷淡的道:“不該問的別問!”
縣令嚇的縮了一下脖子。
魚禾駕臨九江郡,所到之處,各地官府皆舉行了歡迎儀式。
縣令為了博取魚禾的歡心,就搞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魚禾若不是看這廝將治下治理的還不錯,差點就將這廝給砍了。
所以這廝如今在魚禾面前,小心翼翼的。
魚禾沖著門外吩咐了一聲,“傳令岑彭,朕給他一個機會自辯!”
門外的相魁應允了一聲,前去傳令。
魚禾在驛站內休息了一夜,敲打了一下縣令,然后再次啟程。
入荊州長沙郡的時候。
岑彭的自辯書到了。
岑彭的自辯書看的魚禾想打人。
自辯書的大致內容是,他所行的一切,皆是魚禾的命令。
魚禾說讓他和銚期蕩平南郡內對大軍有威脅的存在,他覺得南郡那些還在綠林、大成(公孫述)治下的縣都有威脅。
所以他果斷出擊,鏟除了威脅。
而且他有調動一千兵馬的權力,他也只能調動一千兵馬。
他也沒想著拿下南郡的其他縣,可對方不經打,他也沒脾氣啊!
自辯書的最后,他還特地告訴魚禾,他又拿下了南郡一縣。
魚禾看完了岑彭的自辯書,從中只看出了一句話。
那就是:我岑彭是奉命行事的,并沒有擅自調動兵馬。我也沒想著攻破對方的縣城,但對方不經打,我稍稍用了一下力,對面城就破了,怪我咯?!
“相魁,去傳令,升岑彭為游擊將軍,許他五千人馬,讓他去征討南郡剩下的城池!朕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能一直這么囂張下去!”
魚禾的威脅豈止是南郡各縣,整個北方一大片都是他的威脅。
岑彭既然這么得瑟,那就率領著五千兵馬去打吧。
要是能殺進長安城,給個王又如何?!
然后……
魚禾千里迢迢的趕到平夷城以后,就后悔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群一臉無語的將校,以及一個頭快仰到天上去的家伙。
魚禾在接受了馮異、銚期、陰識、耿弇、岑彭等人參拜以后,瞧著馮異等人一臉無語,岑彭高高的仰著頭,將信將疑的道:“你們是說,岑彭僅憑著五千兵馬,不到半個月,就將整個南郡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