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去茅廁!”
“哦,那咱們肘!”
陳功依舊跛著腿,身子扭著去了茅廁,他看到來靈堂祭拜的人越來越多。
這家的院落還真不小,大歸大,可是自己現在尿急,走起路來還不能利索,好不容易才到了解放區,奶奶滴,褲子里已經溢出了些,真他媽難受!
死去的不是地主,也應該是大戶人,也不知有沒有什么爵位和官職?這些人都戴著孝衫,目前還無法通過他們的裝束,判斷出現在的朝代或年代來。
陳功雖然混了個三流大學,可他中學時也是個好學生,尤其喜歡文科,史地經哲什么的,也還過得去。
撒完尿回來,陳老三已經在靈堂前亂轉著了,顯然在找他家的少爺。
陳功又被摁倒在地,娘的,老子知道要下跪,該死的庸人!
為此,陳功壯著膽子瞪了一眼供桌上的遺像。遺像里的男子好像也在看著自己。
“瞧你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個善人,模樣有點像那個誰…”
孝子賢孫嗎?
不斷有人進來焚香祭拜,完畢時,陳功背后就會有只手,摁住自己的后腦勺,給喪客叩頭答謝。
“你妹啊,能不能輕點!”
小腰啊,早已酸困無比了,一個字,“忍!”兩個字“還要忍!”是三個字,暈!
也不知道進來了多少人,老老少少的,哭泣加號啕,斷斷續續地聽到:
“陳老爺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隔壁老王還等著你,啥啥啥呢!”
“茂中啊,天嫉英才,讓老夫痛失了一名好學子啊!”
一位白胡子老者,有人攙扶著走進靈堂,痛哭流涕道。
還有人嗚嗚咽咽地說著贊頌和恭維的話,也不知這個死去的陳老爺到底德行幾何?
這樣的守喪要進行九天,每天會有人準時給陳功送茶水,早上出門前小青會服侍陳功吃飽飯,直到晚上回來時才能再次進食。
就這,聽說還是老太太照顧少爺有病,晚上就沒讓他守靈,而換作了本家陳姓的侄孫們了。
平時,一直是阿呆陪侍著陳功,磕頭、作揖、上茅廁!
靈堂前貼著訃告,陳功過來過去的,每次都掃一眼,便也知道了死者的真實身份:
“……陳老太公諱名貴年,字茂中,生于元大德元年,卒于至正二年,享年四十有五。舉孝廉,中舉人,富甲一方,造福萬民矣!”
“嗚呼尚饗……”
陳功心中一怔。
“原來我到了元朝末年了呀!”
陳功不由地脊梁骨子里就冒了冷汗,這次穿的可真夠遠的!
“這個陳老太公沒想到還是個舉人啊,‘富甲一方’是說他有很多錢嘍,這還差不多!”
想到這個前世的少爺是陳家的獨子,陳功不由地心中一喜,好像也沒枉費這幾日的辛苦,倒也過得去了。
這幾日披麻戴孝的,除了有點腰酸腿疼,其他也沒受什么罪,只是每晚這個叫小青的丫頭,總是要陪侍自己睡覺,這個嘛……
小青雖說是個小丫頭,可怎么都覺得別扭,尤其她到了半夜,總要把那個夜壺,伸進被窩里,給自己那個啥,想想都有點麻麻的。
“我靠,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怎么可以這個樣子呢?那個啥地方,可不能再讓她碰了!”
不好直說啊!
陳功想著自己還得裝下去,眼下陳家正在治喪期間,家里的老太太還沒正式照面,其他諸如房產、地契,存款啥的,都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呢!
一個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