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大的平民客棧。
寧兮穿著便裝坐在大堂的角落,打量著客棧里的每一個人。
盛和客棧今日十分熱鬧,人頭攢動,來往不少都是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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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就是秋闈,京都附近的學子全部聚集到這里待考。眾人忙著相互交際,討論最近發生的事情,預測今年的考題會是什么?
忽然,大堂另一邊響起了爭論聲。
“裕和你可想清楚了,距離秋闈就七日。若是錯過了,就要再等三年。”一個灰色布衣的年輕人勸道。
“是啊!裕和,人生有幾個三年,就這么錯過,太可惜了。”另一個深藍色布衣青年拉著方裕和的手不放,一臉著急。
方裕和搖了搖頭,將手從藍衣青年手中取出,后退一步,朝兩人行一謝禮。
“兩位兄臺的好意,某感激萬分,但梁叔自幼對某多有照顧,今廣霖重病急需醫治,怎可熟視無睹,放任不管。”
身后,衣著同樣簡樸,背著包袱的年輕人,扶著另一個面無血色,搖搖欲墜的年輕人從后院走了出來。
方裕和趕忙走過去,在另一邊扶住。
兩人見勸不住,轉移目標向另一個扶著的年輕人勸道:“俞欽你怎么也如此糊涂?秋闈是大事不可兒戲。”
韓俞欽搖搖頭,對兩人的話很不贊同,“二位兄臺說秋闈事大,那人命就不是大事了嗎?于某而言,人命是天大的事,我想裕和同樣如此。”
方裕和點了點,神色堅定。
梁廣霖有氣無聲道:“裕和、俞欽,兩位兄長說得對,秋闈是大事,我可以撐幾天沒關系的。”
方裕和扶著人往外走,“梁叔僅你一獨子,我如何能看著你不管。況且若不是為了接濟我和俞欽,你也不至于無錢看病。”
一旁韓俞欽連連點頭,“今兒個時運不濟,先回家修養生息。三年后咱們三人一起考舉,到時定要一舉中第,光耀門楣。”
三人不在管旁人的議論和惋惜,扶著梁廣霖慢慢向大門走去。
寧兮倒覺得挺有意思,想著自己的實驗室似乎還差一些研究員,試探道:“就這么走了,不可惜嗎?聽說今年的主試考官,可是歷年最仁慈的一位,題目想來是不會太難的。”
寧兮的聲音讓大堂安靜了那么幾秒,眾人循聲望去,一個還未及笈的小丫頭,有趣地看著這邊。
看穿著便知,定是那個貴族世家的小丫頭。
方裕和頷首道:“多謝貴人相告,但友人病重急需醫治,不便逗留。”
他已經放棄這次秋闈,打算下次再戰。
梁廣霖蒼白的臉上滿是糾結,不忍耽誤兩位兄長的前程。可老父親僅他一子,若他出事,父親怕是承受不住。
最終,只得滿含愧疚嘆息道:“耽誤二位兄長了!”
旁人也不由得嘆息,“可惜了,今年考舉多好的機會。”
剛才勸人的兩人,不再言語,只是搖了搖頭。
三人快走出客棧的時候,寧兮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病可撐不了幾天,你們確定回家就能治好,大興最好的大夫可在京都。”
方裕和不傻,知道寧兮這是話里有話,轉身看向寧兮,“不知貴人此言何意?”
寧兮笑道:“我在城外有一個工坊,需要幾個能識文斷字的人。你們幫我做工,我給他治病,請京都最好的大夫,甚至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