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先生挑了一下眉。
不需要多加言語,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停頓了稍許,他不緊不慢地抽著煙,輕笑。
“我只是覺得,能讓他不高興那么我就會很高興。”
難得能給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找出一點麻煩來,他可不想
就這么放過這個好的機會。
能激起他的怒火,讓他急火攻心,又能看著他無可奈何的模樣
那場面,一定很有趣。
班森先生又吸了口煙,隨后,慢悠悠地,將煙頭放在煙灰缸中,碾滅。
火星熄滅。
“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這么做不是為了幫你,不過就是找點樂子。”
“放心這世上,討厭他的人多的去了。”
“你算一個而我,也算一個。”
他站了起來,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西裝。
季楚楚也跟著站了起來,平靜地看著他。
感激有余,卻依然不乏警惕。
但班森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信賴。
款款有禮地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個紳士的吻手禮。
優雅,又不失痞壞之氣。
他說“晚安,季小姐。”
“希望今晚,你能做個好夢。”
他抬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藍眼睛仿佛有著令人陶醉的魔力。
但季楚楚沒什么反應,反而是收回了手。
對于他紳士的舉動,沒說喜歡,也沒說反感。
只是生理上表現出了一些排斥。
班森先生笑了,也不惱。
隨手從一旁拿起了一頂黑色鵝絨高帽,戴上。
很快,他就離開了這一處莊園。
汽車的引擎聲漸漸遠去,消逝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留下季楚楚,站在大廳里,看著外面,思緒沉沉。
垂落的手,慢慢握緊。
此刻,b國某島處。
奔波調查了一整天的黑衣人,齊齊站在了暗處。
為首的人,低著頭,雙手交覆,聲音謹慎又恭敬。
“先生,時間有限,季小姐的行蹤我們還是沒找到。”
他沒有抬頭看,從小就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抬頭。
因為有可能一抬頭所面對的,不是先生的臉,而是那冷冰冰的槍口。
子彈可以瞬間要了他的命。
他低著頭,因為緊張,后背的內襯衣已經濕了。
但依舊一動不敢動,生怕更加觸怒先生。
在暗處,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并未做聲。
冰冷的藥水從輸液管中一滴一滴地流下,他摩挲著手中的玉盤石,仿佛滿身都沾染了寒意。
涼得刺骨。
空氣中寂靜萬分,唯有他那不時傳來的低低咳嗽聲。
有些虛弱。
一旁的醫生想要上前查看,卻被他抬手,制止了。
低啞的嗓音落下,像是暗夜里嘶嘶作響的毒蛇,盡管身在病中,也依然能吐著蛇信子,掀動著毒牙。
潛伏著,隨時能發動攻擊。
“繼續查。”
“她死了無所謂,我要那個孩子。”
他咳嗽著,胸口起伏不定。
依稀的光線照耀下,他身上戴著的十字架,顯露了出來。
伴隨著他的咳嗽聲,不斷晃動。
那一道冰冷的十字架,仿佛在象征著他的身份
他是
上帝的,信徒。,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