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什么都答應”,新月不禁動了動耳朵,不得不承認這個條件確實誘人,畢竟這可是拿捏住他的好時機。
“你說的,什么都答應。”
黎白連連點頭,那副樣子只怕是現在被她宰一頓也愿意。
既然這樣,她要是不狠狠宰一頓,真就對不住他送上門來,“空口無憑,不如這樣,你先發個誓。”
一旦發誓,若有違背,可是會立即受到懲罰的。
黎白狠狠抽了兩下嘴角,眼見秦殊朝他們靠近,沒辦法只得按照她的話來做。
“我黎白,今后什么事都聽新月的,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這樣可以了么?”他放下手,無奈回頭。
新月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最后只得揮手作罷,“那就先這樣吧。”
眼見秦殊舉起了斬妖劍,新月沉下聲,命令:“秦殊,住手。”
如今秦殊還是她的所有物,她說的話,也還有一定的作用。
她這邊一下令,拿著斬妖劍的人便停了手,黎白也得以喘口氣。
秦殊是停下了,其他除妖師卻沒有因此停止攻擊。
秦淵見她輕輕松松就控制住了秦殊,鷹眼驟然緊縮,再次下令道:“殊兒,殺了他們!”
他的聲音和新月的聲音在秦殊的腦中相互碰撞,緊握斬妖劍的那只手顫抖不止,臉色漸漸蒼白,到底,到底該聽誰的。
最后的最后,他還是舉起斬妖劍對準了新月。
曇沉水立刻上前,擋在新月身前張開結界,盡量撐一段時間,“老祖,您的言術恐怕是不管用了。”
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
新月皺了皺眉,還想再開口,黎白卻催促著讓她趕緊去救那只母狐貍。
她頓時不開心的鼓起腮幫子,走到黎白身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蹲下,一手握住插在云卿胸前的利箭,絲毫不受符文影響,另一只手抵在利箭四周。
見她醒來,許是同情又或者是因為黎白和自己的交易,新月對她還是放輕放緩了聲調,“你別怕,我幫你拔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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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盯著她湛藍色的眼睛,唇色蒼白的笑了笑,幾不可聞的道了聲謝,不管她能不能救自己,都要先謝謝她。
“你別說話了,拔箭的時候有點疼,你忍著點。”她現在能保她性命無虞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做到無痛拔箭。
況且,就算她有這個能力也不會那么做,畢竟疼了才會記住這個教訓。
新月兩只手蓄滿妖力,一手快速拔出利箭,另一只手立刻覆上,隨之一道淡藍色的妖力緩緩傳入她體內,愈合傷口。
拔出利箭的那一瞬間,云卿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她拔出來似的,疼的咬緊牙關,死死掐著黎白的手,直接將他的掌心掐破。
即便如此,黎白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在新月拔出帶有符文的利箭后,見她看了自己一眼暈了過去,急的立刻上前。
“你放心,只是疼暈過去了,你看。”新月挪開右手,只見血跡斑斑的紅衣上,方才中箭的地方完好無損,連一絲傷口都沒有。
張開結界的曇沉水回頭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神色微怔,沒想到這瞬間愈合的能力當真存在,真不愧是他家老祖。
新月緩緩起身,手中還握著那支從云卿身上拔出的箭,臉上也因為拔箭沾了不少噴濺出的血。
裴堇夜拿著帕子上前,輕輕地給她擦拭,也只有這種時候,最近一段時間總會若有似無遠離他的貓,才會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