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發現了,只要秦笙一出現,他就沒有用武之地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吉祥物吧。
在三人……哦,是四人,還有一個差點被嚇得心臟病發到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的夏子桐。
在四人的目光注視下,傅景珩幾步就走到了耿嚴面前。
男人一雙墨玉眸,鼻梁很高,卻不突兀,帶著恰到好處的弧度,只唇色偏淺,似帶著些病態。
但因著他那一身獨特的水墨古韻,恍然間只讓人覺得他似跨越了無數的光陰來到了此處。
印著柔和的月色,反增幾分縹緲之氣。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這樣的一個人,此時眉眼間卻染上了幾分冷意,在耿嚴回神望過去的瞬間,他抬手,扣住了對方的肩頭。
很不緊不慢的動作,但耿嚴卻仿佛受到了一種無形中的壓力般,連掙扎都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一雙比玉箸更修長白皙的手落在了他肩頭,微微用力。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后,耿嚴只覺得一種強烈到讓他呼吸都困難的痛苦自肩頭迅速的蔓延過全身,讓他的瞳孔在這一瞬間緊縮到了極點。
但還不等他稍許回神,又是一聲脆響。
傅景珩手指挪動間,輕而易舉的捏斷了他另一側的肩骨。
然后是手臂,手指,腿骨,膝蓋骨……
傅景珩手指每挪動一分,便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耿嚴已經連呼痛求救都做不到了。
只滿眼驚恐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以這樣優雅輕緩的姿態做下這等兇殘的事情!
甚至在捏過一遍以后轉過視線,柔聲問道:“差不多了嗎?”
那語氣平靜溫和的,仿佛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對話。
可天知道此刻他究竟承受著多么強烈的痛苦!
他下意識的朝郁承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對方沒理他,甚至連看他沒往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耿嚴的心沉到了谷底。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警笛聲呼嘯而起,不似平常的由遠及近,第一聲響起之時便已經近在眼前了。
果然,下一刻耿嚴便看到了一大片從四面八方包圍進來的警察。
方一出現,便大聲喊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不管是九云堂的人還是天鴻門的人,手上都染了不少的血,什么場景沒見過,像這樣被警方包圍的情況,雖然很糟糕,但還不至于說就當場嚇得魂飛魄散了。
要換成平常,他們別說依言放下武器了,怕是會第一時間逃的逃,反擊的反擊。
但這會兒情況不同。
從兩方交戰到這會兒邢紀安帶人趕到已經過去將近十分鐘的時間了。
不算長,但就雙方交戰的火熱程度,這十分鐘的時間,已經讓大家帶著的武器都消耗掉七八成了。
且基本上所有人都帶了傷。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雙方的領頭人都不在此處。
群龍無首之下,九云堂和天鴻門的人的氣勢就已經先弱了一大截。
到了這會兒,已經不是他們愿不愿意投降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根本就無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