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屋,同時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
但光憑肉眼,不管是秦之淮還是秦笙傅景珩,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秦笙閉上了雙眼,精神力傾瀉而出,不過眨眼間便將整個秦家覆蓋了進去,她一寸一寸,細細的感知尋找。
以前是從來沒往這個方面想便從來沒注意過,所以才會一直沒發現,但這會兒是在基本確定了有那種東西的情況下,再去找應該就容易多了。
秦笙本來是這么覺得的。
可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精神力探過了秦家的每一處,就連不算深的地下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異常的地方。
沒有,還是沒有。
秦笙睜開雙眼,眸中劃過了疑惑之色。
傅景珩神色一動,又是驚訝,又是疑惑:“找不到?”
“找不到。”秦笙搖頭,視線再度掃過了屋子。
在秦笙搜尋的過程中秦之淮一直垂著眸子細細的思索著,這會兒聽到這話,突然抬起了視線。
腳步一轉就往門外走去。
形色匆匆的,很顯然是想到了什么。
秦笙和傅景珩對視一眼,同時抬步跟了出去。
秦之淮一出門就往右拐了個彎,然后又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下了腳步。
而此刻在他身前的,是一座花房。
花房的面積不算大,估摸著就十來個平方吧,是用防爆玻璃延著花壇彎曲的曲線建立起來的。
因為是玻璃,這會兒就算沒有進到花房里面,三人也清楚的看到了其中的情況。
在花房的正中央是一張粗玉雕成的圓桌,只到人大腿高度,桌面上雕刻著一副楚河漢界的棋盤,棋盤上還零散的放著些象棋。
——那是秦笙剛回到秦家的時候送給秦虞的見面禮,古界石做成的象棋。
到底是小孫女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又是他心愛的象棋,秦虞最后也沒舍得拿去實驗室粉碎了研究,而是一直隨身帶著,不時拿出來把玩一翻。
而自從陸嚴清被秦錚接進秦家后,兩人平時對弈就一直都是用的這幅象棋了。
視線下移,在圓桌的周圍,一共防止了四張同樣材質的粗玉圓凳。
其中三張凳子上是空的,只有最后一張上放著一個小籃子,籃子里是各色各樣的毛線和毛線針。
這是顧玥茗的東西。
也不知道她看了什么推文,非說作為一個合格的好媽媽,必須要親手給女兒織一身全套的毛線帽子,毛線圍巾,毛線衣服,這段時間天天抱著這個小籃子搗鼓。
但就是吧,手腳的靈活度可能是和智商掛鉤的,快半年過去了,從去年天氣還沒怎么冷的九月份一直到現在冬天都快過去了,秦笙也還沒等到她媽媽的愛心帽子圍巾衣服。
這會兒籃子里也只有一塊還沒有她小臂長的歪歪扭扭的……姑且算是圍巾?
秦笙眼中不由劃過了笑意,卻在下一刻被蝕骨的寒意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