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側移些,最靠里的那張粗玉凳子側面還放著一張老松木坐的茶桌,可能是有幾天沒用了,這會兒上面被蓋上了一張薄薄的紅布,用來遮擋灰塵。
都是走過路過看到過很多次的場景,但此時此刻,再看到時,秦笙只覺得心跳都不由的快了兩分。
秦之淮的臉色同樣陰沉。
但和秦笙不一樣,他的視線看的是花房里圍了一圈的各式花草。
尤其在一片嫩黃的蘭花和幾株綠牡丹上停留了許久。
秦笙注意到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看到那些花的時候,目光驟然一凝,連聲音都沉了幾分:“這些花,哪來的?”
秦之淮聲音有點發澀,回答她:“綠牡丹是姑媽送過來的,蘭花有兩株也是姑媽送的,剩下的是我看爺爺奶奶喜歡,讓人收集來的。”
秦笙指尖捏的緊緊的,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秦之淮慢慢的回過神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自責的時候,沉思片刻后道:“不會是姑媽。”
秦笙也不覺得是她,但就算不是她,也是她身邊的人。
而其中最值得懷疑的……
“是謝朝。”說話的是傅景珩。
傅景珩看著那些嫩黃蘭花和綠牡丹,目色沉沉。
“前段時間我聽謝放說起過,他爸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天天搗鼓一些花卉,經常有人端著各式各樣的蘭花,牡丹,送到家里去。”
這事傅景珩印象挺深的,因為當時謝放還吐槽了好一會兒,說他爸也不知道是認清現實了還是轉性了,已經好久沒來跟他爭權了,也不跟他媽吵架鬧脾氣了。
一天天就擺弄些花草,還都是一點也不符合他氣質的蘭花牡丹之列的,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養女人了,這些難不成都是收集了用來討好外面的女人的?
說了挺多,還是傅景珩實在被他煩的頭疼了,直接走了才安靜下來的。
“我媽喜歡牡丹,奶奶喜歡蘭花。”秦之淮再度瞥了那些花卉一眼,冷著聲音說道。
都不用再試圖查證什么了,秦之淮就肯定了:“就是謝朝。”
秦笙卻搖了搖頭:“是他,但不止是他。”
秦之淮扭頭看她:“你的意思是?”
秦笙指了指除了蘭花和綠牡丹外花房里的其他花:“那些花的長勢都還不錯。”
“連人都受到影響的輻射,為什么這些比人脆弱的多的花草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秦笙說著,視線轉回了蘭花和綠牡丹上,神色有些復雜:“那是因為存在放射性的,不是其他跟著花一起進來的土或者花盆,是花本身。”
“這些花是被人特別培育出來,其本身就是放射性物品。”
這種放射性很弱,能影響到的大概就是這一個花房的范圍,出了花房就幾乎察覺不到了。
不僅弱,還是植物能接納的放射性物質,其他的花卉才能不受影響。
但人就不行了。
即便再弱的放射性,在長年累月的輻射下,總有那么一部分細胞、染色體、DNA片段會在某一刻發生突變,一點一點變化,一點一點累積,直到達到能影響人身體健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