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這么心急嘛,我不會對你們做什么,只希望你們乖乖呆在這里就好。」
鬼鮫毫不在意這些人的戒備,笑著說道。
「什么意思」
重吾察覺到鬼鮫身上一點戰意全無,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意思就是說,這場戰斗,是屬于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就不要過去打擾了。這也是鼬的囑托,作為同伴的我,也只能尊重他的信念。」
鬼鮫如此說道。
將大刀鮫肌重新放在身后,那股勢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從雙方之間消散。
「你是認真的」
多由也皺著眉頭問。
「要不然呢。」
鬼鮫隨意盤膝坐了下來,一點都不擔心重吾的突襲似的,放開身上的警戒。
「我可不想卷入什么麻煩的事情之中,要知道,戰斗這種事,可是非常勞累的。畢竟不論結果如何,這都是他們兄弟之間的爭斗,外人若是插手,會被他們兩個共同討厭的吧。」
鬼鮫再次聲明這一點。
重吾等人面面相覷,收起了戰斗的架勢,但并未放松心里的警惕,隨時隨地監視鬼鮫的一舉一動。
眼前的道路沒有彎道,只有一條向前通行的幽暗走廊,雖有燭火搖曳,但能夠照明的地方依然很少。
佐助沿著這條路一直向前邁步,腳步沉穩有序,一雙漆黑的瞳孔,以幽邃的目光照向前方,其中跳動著搖曳的燭火光芒。
也許是走了一個小時,一天,一年,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佐助腳步不斷的邁動下,這條走廊終于迎來了終結。
與走廊盡頭相連的,是一間無比寬闊的大廳。
燭臺殘損,墻壁與地板上,亦有大量不平整的劃痕,以及散亂在地的苦無與手里劍,上面已經銹跡斑斑,其中東面的墻層完全破損,只有一堆碎石胡亂堆砌在那里。
不難看出,這個地方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
在大廳最前方的一臺石椅上,安靜著坐著一道削瘦的人影。
這道人影的眉目與佐助有幾分相似之處,鼻翼兩側的法令紋,讓他的外表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大。
略顯瘦弱的身軀,包裹在黑底紅云大衣之下,鮮血與黑暗,一股嚴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緊閉著雙眼,仿佛在休憩,受不得丁點兒打擾。
直到耳邊的腳步聲接近自己十米之內,才緩慢睜開一雙猩紅如血的眼眸,三個漆黑勾玉緩緩旋轉,神秘,冰冷
目光直射向佐助的身體,原本就猩紅的雙眸,更是蘊藏著難以想象的黑暗。
佐助并未隱藏自己到來的痕跡,望著眼前這個只比實際大幾歲的青年,他本以為自己再次見到這個人,會十分激動,但結果無論是臉上,還是內心,他都表現得十分平靜。
唯獨一雙漆黑的瞳孔,開始轉為鮮紅的色彩,與之相同,浮現出三個漆黑勾玉,和男人的視線在嚴肅的空氣中形成對接。
「鼬」
叫出了青年的名字,佐助的語氣相當冷靜,沒有半點躁動。
腳步停了下來,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鼬之間的距離,只有八米。
鼬看向停下腳步的佐助,依舊安然坐在石椅上,寫輪眼中和佐助一般,沒有任何波動,只是低聲道「佐助,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久沒見了,距離上一次見面,應該過去差不多四個年頭了吧。」
佐助平靜回答。
鼬盯了佐助一會兒,發現對方確實沒有動手的跡象,依舊略顯淡漠的聲音說道
∶「看來這幾年你成長了許多,不再像上次那樣大喊大叫沖過來了。只是,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最好擁有了同樣的眼睛之后,再過來找我。」
「萬花筒寫輪眼嗎那種東西并不需要,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和上次不同,你的未來,我已經用這雙寫輪眼清楚看到了。」
佐助將右手按在了草薙劍的劍柄上,劍身上流淌著細密如絲的電蛇,微微在昏暗中閃耀,一閃一閃,即使亮光很低,卻依然奪目逼人。
「看到而不是決定知道嗎,人們會以已知的知識來對眼前的世界進行闡釋,并堅定那就是現實,但這樣的認知其實極為可笑。你說用自己的寫輪眼看到了我的未來,看來你并未理解我們之間真正的差距。」
鼬安然坐在那里,目光幽幽。
「真正的差距」
佐助眉頭一挑。
「從鬼之國那里,你應該了解到了才對。萬花筒寫輪眼,這雙眼睛的力量很特殊,特殊到如果不是相同等級的眼睛,就無法與之抗衡。雖然有點可惜你的眼睛并未進化,但如果是受到了仙術滋補的雙眼,說不定也能發揮出與眾不同的功效。」
「你到底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