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心底突然間有些不安。
鼬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古怪。
「我說過了,人們會以自己僅限的認知,來確定世界的真相。無論是你,還是我,還是其他人,都只是這樣的俗人。而我想要從這僅限的「希望「中,找尋一條嶄新的道路。為此,你的力量必不可少。」
鼬抬起手臂,伸出食指,如同一根利劍,指向佐助的雙眼。
「嶄新的道路」
佐助歪了歪頭,隨即嘴角扯出一抹譏諷。
身影扭曲,原本立于大廳中央的佐助,突然間化作一陣黑煙融化在空氣中。
嗤
劍刃刺穿了巖石,也從石椅后方將鼬的身體刺穿,透胸而過。
坐在石椅上的鼬,身體猛的一陣。
低下頭看去,從身后穿透胸膛的草筵劍,上面覆蓋一層閃耀的雷光,如鳥兒發出鳴叫聲,響徹整個大廳。
「你」
「我只想問你一句當年木葉宇智波一族企圖政變,你為什么要站在木葉的高層那邊」
佐助在石椅后半蹲下身子,右手持住劍柄,左手則是抵在劍柄頂端,將查克拉轉為千鳥,麻痹住鼬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鼬緩緩抬起頭,詭異的是,無論是嘴角還是胸口,都沒有鮮血流出。
似乎是撐到了極限,鼬看著前方墻壁燭臺上的燭火,眼神恍惚了一瞬。
「為了和平與大義」
話只說到了半邊,便被一道冷酷森寒的殺氣中斷。
佐助手里的草雍劍猛地一轉,雷光更加洶涌噴涌而出。
而鼬的身體,在雷電的刺激下,似乎承受到了極限,猛地膨脹成一個巨大的氣球,砰的一聲炸裂。
嘎嘎
鼬炸裂的身體化作無數的烏鴉,發出嘶啞難聽的叫聲,蓋過了千鳥的聲響。
原先佐助站立的地方,一道人影不知何時站立在那里。
一襲黑底紅云大衣,一雙猩紅的眼眸淡漠注視過來,眼中不起絲毫波瀾,仿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事,可以引起他心緒波動了。
這個人正是鼬。
佐助緩緩站起身,來到石椅的前方,草雍劍上雷光綻放,并未收斂,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佐助絲毫不為鼬毫發無傷感到驚訝。
不如說,自己剛才的偷襲,就能直接擊敗鼬,才是真正的不可
思議。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幻術還是忍術,亦或是體術,都是毫無缺陷的完美忍者。
「鼬,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傲慢,在你的眼里,我恐怕一直是那個在你身后牙牙學語,無法真正長大的小孩子吧。但你別忘了,你的體內,也流淌著宇智波一族的血液。」
佐助像是看透了鼬的心思說道。
佐助的話,讓鼬顯得有些沉默。
傲慢嗎也許吧。
正如佐助所言,無論他是否熱愛宇智波這個家族,他的力量源泉,始終都繞不開宇智波「三個字。
這一點,不會隨著他背叛家族,就會被人否定。
宇智波鼬,寫輪眼之鼬,滅族之鼬所有的稱號,都和宇智波一族息息相關。
而自己,曾親手毀掉了這一切。
「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正因為我還活著,所以這件事還有重新提起的必要。」佐助聲音微冷,「老實說,無論是大蛇丸,卡卡西,還是鬼之國,亦或者是木葉,從他們那里流露出來的情報,我都只信一半。事情的真相,我需要從你這個親歷者口中親自證明」
「即使證明了這一切,又能如何呢你個人的力量,在世界的大勢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太過追逐所謂的真相,也只會重復我過去的「傲慢「罷了。「
「是嗎但我覺得自己的力量,毀滅木葉是足夠的。」
佐助語氣斬釘截鐵,目光灼灼,醞釀著一股毀滅的黑暗氣息。
他的這番言論,讓鼬再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