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角斗場沒有了往日狂熱的吶喊。
有的只是癲狂野獸的嘶吼,與屠宰畜生的嚎叫。
陷入嗜血狀態下躍入場中的,都是最為孱弱的圣鱗族。
它們此刻已經完全喪失了那脆弱不堪的人性與理智。
可惜它們的利爪與尖牙未曾觸及瑞爾的軀體,鋒銳的匕首便如饑渴的獠牙,迫不及待洞穿了它們的尸體。
喪失理智的野獸,不過是任人宰割的畜生。
看似癲狂的進攻,在精準屠宰的利刃下,漏洞百出,不堪一擊。
鮮血,染紅了瑞爾的軀體。
在一刻不停的屠宰中,他忘卻了疲倦。
刀刀致命,刀刀嗜血!
每一次出刀,都是精準的收割。
每一次收割,都會帶來更盛的殺意。
每一縷殺意,都會醞釀更多的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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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欲求,都會化作更強的動力。
更多,更強,更加饑渴!
這噴薄的殺意,是永遠填充不滿的血**求,這永不滿足的血**求,是毀滅一切的癲狂之力!
絕巔的舞者,邁著死亡舞步,在這血色舞臺縱情起舞。
這是寂寥的獨舞,雖千萬人,無人是他真正的舞伴,唯死亡與殺意如影隨形。
一支舞盡,無人生還。
看臺中那些高貴冷漠的臉龐上,此刻盡是恐懼與癲狂。
喊不出聲了,笑不出來了。
他們終于明白。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處刑。
無數下等人鮮血鑄就的獠牙,撕開了上等人虛偽的表皮與喉頸。
它們在憤怒,它們在畏懼。
看著眼前的血色地獄,斯雷夫奧納發出歇斯底里的癲狂嘶吼。
“守衛!來人!全部給我上!給殺了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望著成群結隊的守衛者,血色的眼眸中殺意正盛!
這些體表遍布青黑色鱗片的守衛,全部都是生物階級為一的生命體。
它們堅硬的鱗片能抵御刀劍的劈開,鋒銳的爪牙能開金裂石。
更為重要的是它們在血色煉獄般的角斗場中,尚能保有一絲理性作戰的理智。
這些訓練有素的守衛雖然數量只有近百,凝結出的戰力卻遠勝過那成百上千的癡愚野獸。
強勁有力的腳掌擊踏在地面,凝滿暗紅色血跡的花崗巖地表驟然龜裂,眾多守衛以圍剿之勢向著瑞爾發起突襲。
第一名沖到瑞爾身前的,赫然正是那名看管瑞爾囚房的守衛。
雖然這些臉上布滿鱗片的圣鱗族,在常人眼中就像同一品種的野獸難以分辨,但瑞爾憑著細致入微的【極效模因】,一眼就將對方認出。
它冰冷的黃金瞳中迸發著熾熱的憤怒。
在它眼中,瑞爾不過是一頭用來表演取悅的下等生物,如野獸家畜一般。
而現在,這下等的卑劣人類,竟在屠戮自己的同族!
豈有此理!!!
上等血脈看下等人廝殺取樂不過是天經地義,下等人殺上等種族就是大逆不道!
將這失控的下等野獸處死,是自己應盡的義務!
帶著這般上等種族的優越與使命,它憤然出爪,如屠宰豬狗般直取瑞爾胸膛。
太慢。
感知被殺意磨礪的如匕首般鋒利,在瑞爾眼中,對方凌厲無比的攻勢,不過是新生幼兒的蹣跚學步。
咔——
肌肉凝練的大腿猛然收緊,平坦的腳掌踏住堅實的地面,用力一扭。
一個簡單利落的側身,便化解了對方的先手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