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驚異的眼光望向暅之,弄得暅之自己也不那么自信了,
“我只是在說一種假設。”
“嗯,我想想。
寶念大師絕對沒有問題,這一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我認識他二十多年了,那時還是我跨山外山入藏地專程去拜謁他的。
道人大統,此人非常很低調,我至今連他的法號都不知曉。
不過據說他是馮太后當年親自請回來的圣人。
這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吧?
四個首座我可就不熟了。
說起來我到寺里也有些日子了,也就是見到空空空空大師和婆羅門大師的次數多些。
另外兩位,嗯,那個佛賢大師,偶爾也開經課。
可是覺法卻幾乎沒照過面。”
“我們幾個在拜寺的第一天見過覺法大師,不過此后便也再無接觸了。
那日寶念大師說他可與華陽先生……”
劉贏說到這里,念及暅之,硬生生把“比肩”兩個字吞了下去。
暅之淡然一笑,把話接了過來,免三弟尷尬,
“其實我們大可不必胡亂猜測。
靜觀其變,不如引蛇出洞。
如果我們放出一條讓太子黨不得不有所應對的消息給爾朱新興,然后靜靜等待他的表演,豈不省事?”
“什么消息能讓太子黨羽必然有所動作呢?
二弟若有計較,索性便說個爽快。”
“如果太子要被轉移到蘭若寺來呢?”
元法僧一拍腦門,
“妙!妙!嗯,只放個消息還不夠,我覺得應該轉移一個真皇子過來。”
眾人又是一片大嘩。
慶云期期艾艾地試探道,
“我,我在宮里的時候見過五位皇子。
可,可是年紀和太子仿佛的,也就只有一位吧?”
“一位還不夠嗎?”
慶云被懟得直翻白眼,大哥這到底是真傻啊,還是在裝傻?
“可是如果被看破,二皇子他,他會有有危險的!”
“你以為大哥不懂?”
元法僧瞪了慶云一眼,
“魏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那幾個皇子我還能不知品性?
這件事兒,魏王不會有意見,元恪更不會反對。
無論能否因此一舉掃平太子余黨,只要元恪能夠渡劫成功全身而退,就對他本人有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也許他們兩人都還樂見其成呢?
廢一個太子容易,立一個太子卻很難。
皇子們雖小,可是他們背后有母族,有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