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根據現有的情報,山上能使出如此劍氣的人,會是誰?”
“能具如此功力,不外乎后山蟲二先生,太室觀云道長。”
“蟲二先生擅刺擊,用的是一柄錐形劍。
觀云道長聽說已經棄劍多年,不遇生死強敵,他手中拂塵便足以應付。
而這滿地劃痕說明那劍客用的是尋常直劍。
況且,如果真的是蟲二先生或是觀云道長出手,怎會被剛才那兩個番僧逼退?”
深沙也裝模作樣的伸著頭看了半天,
“師父,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什么先生和道長沒有帶隨身的兵器只是隨手拿了一柄鐵劍忽遇強敵兵器又不順手發揮不了平日水準所以被打落懸崖又或者懸崖下有什么重要的物什那個什么道長或先生羞辱了兩個和尚就主動跳下懸崖去搶那物什……
哎呦!大師兄你為什么打我?”
這深沙一口氣吐出幾十個字連氣都不用換一口,拔拔拔六觀怕他肺活量太大,連忙一巴掌扇在他后腦勺上,插話道,
“我們可能還忘記了一個人。”
“哦?誰?”
“就是小龍王口中的三弟。
聽說他的劍術不在斬蛇山莊天奴之下,又得馬喆先指點,更有精進。”
馮亮雙眉緊縮,嗯了一聲,略做思忖,便吩咐拔拔拔六觀,
“猴子,你去盯住他們兩個,自己小心些。”
拔拔應了一聲,伸手在面上一抹,立刻變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閨女,隨意挽了個發髻,轉身之間就換了身羅裙水擺,擎了支團扇,一步三搖,向兩個大和尚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師父,大師兄好快,我又沒看清。
他的衣服到底藏在哪里?
團扇又是怎么出來的?
胡子哪里去了?哎師父,二師兄,你們等等我……”
此時的太室山上也很熱鬧。
夷州送木料的使團還沒撤走,南朝的絲綢商隊又到了。
帶隊的是綦毋道長的族弟珍之,和暅之本就熟識,觀中上下自然也都認識,可是眾人的目光沒有一個落在他的身上。
在他身邊站著一位金發碧眼的胡女,顧盼生姿,胸橫嵩岳雙峰巍峨,腰如洛水盈盈一帶,曲線柔和,一雙修長的大腿,飽滿結實,將兩瓣圓臀頂得老高。
像慶云,昆侖一宇,曹承漢這樣的毛頭小子,一個個看的都是直吞口水。
這種渾身都在誘生荷爾蒙的女子在中原確實并不多見。
大概是好命的男人都懼內。
綦毋珍之對那女子也是一臉的愛護恭謹,他既不急著和眾人打招呼,也不管自己的貨物,只是將那俏娘子守得緊緊的。
好在商隊中的賬房管事都很給力,早將一切安排妥帖。
“珍之,你何時又討了這么水靈的一位弟妹?”
綦毋顯武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哥哥說笑了。這位石夫人,可是大有來頭。
南朝染坊十有六七都在夫人名下。
她可是小弟這兩年最大的供應商。
此番夫人親自前來,就是想看看我們南北間的貨運渠道是否順暢,市場狀況是否良好。
她若對弟弟不放心,將綢緞都賣給了別人,那我們就只能喝西北風咯!”
“哎呦!誤會!石夫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