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棍?
哦,那似乎是華人衣冠南渡以前的長安俚語“結棍”(應以當代蘇白擬音,結音近結/擷之間,近秀),大抵是很厲害的意思?
這是在打招呼嗎?
還是在尊稱我為很厲害的人物?
于是那人也跟著回了一句長安故俚,“儂吖好?”
不知火一聽這三個字,也愣了一下。
怎么,難道對方也是倭人?
這句“のんやほ”,聽上去是秋津口音,這是一個倭都特有的歌節名稱。
不知火掐指算了一下,哎,好像恰好日子也近了。
難道對方這是在提醒自己,對歌?
一種她鄉遇知音,同病相戚戚的感覺悠然自生。
于是她纖腰一扭,隨風起舞,口中又開始吟唱那首充滿濃濃鄉愁的《越人歌》。
紫衣人見狀心下茫然。
暗自忖道,怎么?
這倭國接頭都是靠歌舞?
略遲疑了片刻,便打著拍子應和起來。
于是這世上第一首和聲越語金曲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蘭更卞草蘭——蘭蘭呦~
椒香郭甲椒香秋——香秋~
秋山秋煙或,盡休休——休休~
幔角或愁今禁酒——禁酒~
身孑孓尬吼——尬吼——(合)啊吼~
一曲歌罷,二人目光對視,均仿佛意猶未盡。
不知火興奮得嘰里咕嚕如連珠炮一般倭語連彈,惹得紫衣人一臉苦笑,終于忍不住出言分辨,
“嗯,那個,麻衣姑娘口音獨特,在下難以甚解。不知可用雅言官白?”
不知火愣了一愣,這才換了中原語言,
“原來,你不是秋津人。”
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紫衣人,忽然像似想起了什么,
這不就是高橋尼剛才所示的卷中人嗎,
“你,你是高飛雀?”
紫衣人不易察覺的頓挫了一下,這才微一抱拳,
“嗯,正是某家。”
不知火夾緊雙膝,舉拳雀躍,
“有旮瘩!
婆婆正要我去找您,您怎會先在等麻衣?
婆婆讓我先聽高桑的吩咐。
不知高桑有何調教?”
不知火的中原話并不十分標準,句法總會有些小問題,但用詞卻常常有如神來。
調教這個詞用得很是恭謹,自執晚輩禮,對紫衣人表達了足夠的敬意。
紫衣人也不由頷首,
“嗯,眼下的確有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