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擅殺人技,所以便需要你去殺一個人。”
“哈夷!請高桑吩咐!”
紫衣人自袖中取出一個卷軸,交與不知火,然后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微笑,一聲輕嘯,揮袖而去。
只留下不知火一人在風中凌亂。
卷軸上不但有畫影,還有詳細的個人信息,那專業程度堪比官方的通緝文書。
不過不知火并無法分辨印簽和措辭,但依然可以讀懂信中的關鍵信息以及絕密勿傳的警告。
于是她便將銀牙一咬,跺足飛身而去。
入夜十分,佛剎四周靜得出奇,既無蛙聲,也無蟲語。
慶云似乎也覺得古怪,因而躍上房頂想細探緣由。
沒想到房頂上居然早有不速來客,兩襲玄衣僧袍比鄰而立,無語無聲,無半分動靜,就像似兩尊泥塑一般矗在那里,也不知已站了多久。
慶云并沒有驚慌,因為他依稀可以分辨出這兩個背影,似乎是覺法和空空空空兩位大師。
他知道這兩位大師都有些故弄玄虛的毛病,因此也沒有如庸人般一驚一乍,只是緩步走了過去,學著他們的樣子,并排站在屋脊上,凝目望向遠方。
三人就這樣呆立了一盞茶的功夫,空空空空大師終于開口了,
“慶小親可看出了些什么?”
“夜色很濃,月很美。
樹影婆娑,山風吹。
流云獻舞,銀漢斟杯,惹人醉。”
“阿彌陀佛,慶小親好興致。”
空空空空合十微禮,很快又恢復了方才那種泥塑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終于輪到慶云忍不住了,便反問空空空空道,
“大師,不知您看到了些什么?”
“四野空曠,山徑空。
云翳空冥,穹窿空。
空空空空。”
慶云知道在這打機鋒的大和尚嘴里問不出什么,于是又去請教覺法大師,“大師,您呢?”
“四野空曠夜色濃,山徑幽幽月臥風。
山嵐暗送腥戾氣,醉人正堪舉刀橫。”
慶云仔細一琢磨,覺法大師似乎是指這夜色之中暗含殺機?
他雖然心下早有惴惴之感,但四下暗察,并無異處,因而也無法理解覺法大師所謂何指,
“大師,后生道行微弱,并未查出有何不妥,不知大師何出此言?”
“道友若真是毫無察覺,又怎會來此?
只是這覺識不在五感,故而道友難尋蛛絲馬跡。”
“不錯,請大師見示。”
“你可有聞到什么味道?”
慶云閉目捕風仔細嗅了嗅,
“盡是香燭氣息,未覺異常。”
“風自東南徐來,循山隙來此。
谷蘭早桂,溪畔苔腥本應是尋常味道,你可有聞到?”
“后生并未聞到。”
“你可聽到什么聲音?”
慶云側耳又仔細傾聽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