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呆愣,但身體還是下意識朝跟那人所在的反方向,距離他家也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在他轉身的時候,余光看見偷拍者站在那不動了,他沒有放松,反而有些莫名緊張起來,心臟也早砰砰亂跳,邁開步子就要跑的時候身邊建筑后邊突然伸出來一只手將他拽了進去。
邵高軍心口一窒,差點厥過去,好在平時身體還算強健,撐住了。
視線朝手主人瞧去,雖然對方的裝扮與昨天截然不同,但他依舊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就是昨天那個跟他說他有血光之災的怪人。
昨天穿著黑色風衣,黑色鞋子,戴著一幅黑色墨鏡和一頂黑色鴨舌帽的怪人今天換了身搭配,不過仍然是那么奇怪。
穿著一身連帽的黑袍子,袍子的帽子也在頭上戴著,臉上還罩著與昨天那個同款的黑色一次性口罩,似乎不敢見人?
不管對方是怎么想的,他能救自己就好,管他能不能見人,是不是通緝犯。
“大師救我!”邵高軍激動的拉住黑袍人的手。
仿佛身處陽光大道之上,自己的手并沒有被人拉在手中一般自在,黑袍人淡然的開口,“現在知道了?”聲音也是那么的奇怪。
邵高軍微微皺眉,很快便捋平了褶皺,面上還是那副崇拜的表情:“求大師指點。”他低頭,眼神閃爍不定,嘴中吐露的卻是極為誠懇的央求的話語。
黑袍人毫無察覺,口罩遮掩下不被瞧見的嘴角卻是高高揚起,語氣平淡的開口道:“跟我來吧。”說完,手微微一抖,邵高軍花了大半力氣握著他的兩只手都被抖落下來。
邵高軍瞳孔一縮,知道對方這是在給他警告和展示武力,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他沉默的跟上前,佯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可心里到底是對突然出現,舉止裝扮異常不說,還有神奇力量的這人產生了忌憚,不再把他當做一個簡單的幫他脫罪的工具人看待。
‘棋子到位。’
走在前邊帶路的黑袍人嘴角依舊高揚,心里悠悠的想著,腦中不知道思量什么,一路和諧。
邵高軍就那么安靜的被黑袍人帶到了一處黑漆漆的出租屋內,當他看見這出租屋的時候,心里還在奇怪自己之前怎么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房子。
是沒注意到嗎?他猜測著想著,眼神不著痕跡的朝周圍觀察,想要找到什么線索幫助他解決疑惑和了解這個陌生的環境。
不等他多看,黑袍人再次開口:“你就安心的在這呆著,我去做些準備再回來。”
邵高軍點頭,想要詢問更多的細節,可黑袍人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見著他點頭,便轉身朝屋外走去,還順便帶上了門。
門除了發出咔的一聲響外,還有一聲類似落鎖的聲音,邵高軍突覺不對,急忙跑上前,想要打開門,果不其然,門被黑袍人從外邊鎖上了,他從里邊根本打不開。
就是說,他被關了?
邵高軍笑了,怒極反笑,腳大力的朝門踹去,也不知道這門是什么結構,還挺結實,只是顫了顫,完全沒有損傷。
又是踹又是撞,累的直喘氣,邵高軍這才接受了現實,無奈放棄了這完全沒有作用,只是在消耗自己體力的暴力行為。
被關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那黑袍人不急不緩的來了,像是完全不在乎被他關在這的邵高軍的死活一般,手上也沒有食物和水,只有幾張繪著奇怪圖案的赤紅色的符紙。
邵高軍因為昨天下午踹門撞門耗費的力氣太多,加上一天一夜沒吃飯,此時有些虛弱躺在這個陰暗屋子內唯一的家具——木板床上邊休息。
聽見門那邊傳來的動靜,他眼睛蹭一下亮了,舔了舔干澀的嘴角,從床上直起身,準備開始表演。
管他是不是救自己,為自己好,把自己關在這理都不理一下,飯和水也沒送個就是他不對,不過為了解決那婊子惹出的事,還需要他幫忙,就暫時忍一忍,等他沒了作用,再報復他也不遲。
而且這人有些邪乎,不說穿的和聲音,就是這地方,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的,他雖說不是那么了解這片,但是工地附近他都有走過,就沒瞧見過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