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哪里來?”
胡豆豆的外婆又拋出一個疑問。
“木,木板……”
胡豆豆結結巴巴說不上來,與此同時,他掉過臉朝窯子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瞅了一眼,似乎院子里的哪里有木板一樣。
“豆豆呀,我們沒有木板對不對?”
胡豆豆不再吭聲。
胡豆豆的外婆接著繼續說,“當然了,你可能想說,沒有木板,我們可以用鋸子伐木。
可是,那哪來鋸子呀?你有沒有想過?
當然可能還有其他一些工具,但是,我們都沒有用呀,在這里我們兩手空空,要什么沒什么。”
胡豆豆的外婆說罷,愁的嘆著氣,又不住地咒罵起了老天爺!
胡豆豆沒話可說,只好低垂著頭,沉默著。
……
……
這天晚上。
同一時間里。
胡豆豆的舅媽一吃完飯,嘴巴還沒揩干凈,就急急忙忙一個人跑去胡同里看電視了。
胡豆豆的舅舅呢,他晚上也有自己的事——打麻將。
于是兩個大人一走,窯子里就只剩下禾禾和苗苗了。
禾禾和苗苗兩人見大人都不在,于是就在窯子里各種嬉笑打鬧。
一會兒玩一玩捉迷藏,一會兒玩一玩跳格子游戲。
玩累了,出汗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捉住衣服就脫下來,扔一邊去,接著又繼續玩兒。
胡豆豆的舅媽看完電視回到家以后,發現窯子里被兩個小孩倒騰的亂成了豬窩。
沒問禾禾哪里有沒有錯,捉住苗苗首先就是一頓暴打,因為苗苗是老大。
即使禾禾有錯,那也是苗苗的錯,因為他媽媽會認為苗苗引誘他去干的。
要么就是,苗苗明明知道她弟弟在干錯事,卻不知道去制止,所以打她也理所應當。
胡豆豆的舅媽用火棍打苗苗時,苗苗一直在洗鼻涕,卻沒有哭一腔。
要知道以往,胡豆豆的舅媽在苗苗額頭上用食指指一下,苗苗都會哭的稀里嘩啦。
苗苗是個懂事的小女孩,天生臉皮就很薄。
胡豆豆的舅媽狠狠地打了苗苗幾棍子,苗苗沒哭,自己就納悶了:
“嘿!這女子,我用火棍那么的打她,她怎么就不哭一聲呢?”
胡豆豆的舅媽還以為自己打的輕了,可是,無論如何,她再也下不去手。
畢竟苗苗是個女孩子,再怎么調皮,也不至于用棍子暴揍她。
好奇之下,胡豆豆的舅媽就吸在苗苗面前問她,“你怎么啦?苗苗!你是不是把什么東西給我弄壞了,怕我知道呀?”
苗苗依舊不說話,有那么一瞬間,還禁不住你連在他媽媽面前打了三個噴嚏。
“嘖嘖嘖,這女子,肯定是猴的感冒啦?”
胡豆豆的舅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脫衣服了?”
苗苗擔怕他母親又揍她,就說,“我沒有脫。”
禾禾是個誠實的孩子,面對他媽媽的質問,隨口就說,“我姐姐在騙你,她玩熱了就把衣服脫了!知道你快回來了,就又偷偷把衣服穿上了。”
胡豆豆的舅媽一聽,又把臉掉過去,瞪著苗苗,“你弟弟都說你偷偷脫衣服了,你還說你沒脫?”
這時苗苗便不再說話,低著頭,不停地吸著鼻涕。
“看嘛!誰叫你不聽話的,現在好了,感冒了你才知道很難受!那你就難受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