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
艾悠怒笑,質問杜鐵:“你哪來的什么資格對我考試?”
不等杜鐵回些什么,她繼續質問:“你還真是身居高位久了,難道都不知道絕大部分的人都異常地討厭考試嗎?”
杜鐵呵呵笑了:“艾小姐不是一般人,我認為你應該不屬于絕大部分人里面。”
“你認為?”
艾悠冷笑,這人說的話簡直句句都在挑戰她的心理底線,尤其是她最厭煩的一點——端著架子說話。
怎么這些人一旦握有權力一段時間,就忘了該如何平等對話了?
他們自以為高貴,可高貴在哪里?
人的高貴從來都不是自己封的,而是別人給的,但別人給了,也不能因此就把別人都踩在腳下說話吧?
真正的高貴,那應該是滲在骨子里的,他會言行舉止都非常得體,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高貴的存在,但高貴是他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所以在與別人對話、交往時都會注重分寸。
簡單說,他們高貴他們的,跟她有什么關系嗎?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他以及他們想犯了,也真的犯了,那就別怪她要掀了他們的井。
打定了注意,艾悠的怒氣下沉,“杜鐵,在我這里,你做什么都沒資格。今天,你惹了我,還犯了眾怒,那么接下來,就別怪我找你報復了。”
杜鐵笑不出來了,他有種被冒犯的感覺。
他:“……”
艾悠勾唇,“我呢,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只要惹到了我,我不管這事有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傷害,也不管這事本身是大是小,我是都要報復一下的。”
說著,她就要掛掉電話。
卻突然,杜鐵出聲道:“我兒子杜京毅是丁蘭依的男朋友,馬上就要訂婚了,我是丁兆的親家,你可要想清楚。”
艾悠一頓,轉身看向丁家父女,這一段時日,他們相處得很不錯,程飛拿他們當家人,她也把他們當比較親近的人看待。
如果她執意,那就是把這段關系往腳下踩了。
丁兆很過意不去地避過了艾悠的視線,丁蘭依卻目光復雜,她的眼里有希冀,有懇求,有擔憂,也有怨怪,還有矛盾。
杜鐵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愉悅,他揚聲道:“老親家啊,我們關系在這里,這事你不能不管啊。”
丁兆抹了把臉,特別無奈地把頭轉了回來,看向艾悠,懇切地求道:“艾悠啊,就看在丁叔的面子上,放過這事吧。”
當下,人群里就有人不滿了,喊道:“這怎么能放過?鬧這么大,還想全身而退?”
這一句話激起了其他人的憤怒,頓時,人們不忙著從艾悠的“力”中逃出了,反而都開始義憤填膺地指責了起來,對丁兆,對杜鐵。
同時,他們還給艾悠打氣,讓她不要被丁家人給道德綁架了……
艾悠很是無語,這些人怕不是忘了,剛剛他們還想對她道德綁架來著。
丁兆的一張老臉險些掛不住,可想到杜鐵說的話,他只能艱難地挺著,臉皮受不了,就往上多抹點“泥”,必須厚到艾悠放棄追究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