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嘀咕咕說什么?”
“啊——”春夏一聲慘叫,果然,這次又完美無缺的撞上了他的自行車。
春夏再次以一個大鵬展翅的姿勢穩住。
春夏這次真生氣了,她半弓著腰,摸著自己被撞的膝蓋,瞪著段宴秋,“我說,你停下的時候能不能把你這破自行車微微挪開那么一丟丟的距離?我現在有證據懷疑你在精準投放故意整我。”
段宴秋攤手,“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佟春夏,你應不應該反省一下你自己?”
“我不反省,我完美得很,都是你精準打擊。”
“佟春夏,你見過死鴨子嗎?嘴巴跟你一樣硬。”
佟春夏因為疼,哼哼了兩句,也沒氣力反駁。
段宴秋道:“你剛才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說什么?”
佟春夏站起身來,腰邊掛著的籃球就像是腰鼓隊的領頭dancer。她突然大聲道:“我在跟你道歉,不行嗎?!”
段宴秋愣了足足好幾秒鐘,“你這態度,像是道歉嗎?”
“這是霸道總裁式的道歉。你看見我眼底這三分涼薄和七分后悔了嗎?”
段宴秋覺得佟春夏的腦回路好像跟別人不太一樣。
她的思維是天馬行空的,發散狀的,要騎著摩托車才能跟上。
“為什么要道歉?”
春夏遲疑了片刻,面上有一抹異樣的尷尬。
段宴秋皺眉道:“你是不是從沒有跟人道過歉?”
哪里有人道歉這么張牙舞爪的。
春夏想了一下,“那只能代表我沒有做錯過事情,不需要跟人道歉。”
好吧,又開始強盜邏輯顧左右而言他。
段宴秋實在想不出她道歉的理由,便問:“那今天是為什么。”
佟春夏嗯啊了半天,臉色緋紅,低著腦袋,似乎極難為情的樣子。
段宴秋似乎想到了什么,輕輕笑了。
少年極好看,溫和而淡雅。
“如果是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大可不必。你雖是起因,可最主要的是原因還是趙煜欠打,你頂多算是蝴蝶效應里的一環。”
佟春夏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當下很認真問道:“什么是蝴蝶效應?”
段宴秋眉頭輕蹙,“按理說今天下午應該講到這里。你下午又沒聽講?”
佟春夏覺得有些委屈。
下午段宴秋都不在,自己一顆心七上八下,生怕他回來打自己,哪里還聽得下去。
“算了,也不指望你好好學習。”段宴秋一副“老父親”模樣,“你不被老師抓住就算是幸運。”
佟春夏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那你是不生氣了吧?”
“我像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好吧,那你下午為什么打趙煜?你平常看著跟鵪鶉似的……”接到段宴秋一記眼刀,佟春夏立馬改口,“不是不是,你平常挺團結同學的。”
“沒什么,就看他不順眼。”
“哇哦,好酷哦。”佟春夏夸張的做捧心狀,隨后又問,“那你為什么不肯叫自己的家長來?”
佟春夏雖然沒去班主任辦公室附近溜達,可早有人去盯梢。
說是趙煜的家長很快就來了,但是段宴秋的家長卻遲遲不來,據說是他留的緊急聯絡人電話打不通,段宴秋也不愿意說其他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