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王啟東微微點頭,十分滿意,拿過一只青龍玉酒樽迎光賞玩著,悠悠說道,“不管他是什么余家二郎還是朱家二郎,在青州地界上,只有我王家說了算!”話語落地,竟是帶了幾分陰鷙。
“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傳出去,即日起,所有糧價上漲兩成。”王啟東說道,“我看他有幾分能耐。”
······
“掌柜的,這糧價怎地又漲了?斗米七錢···誰家吃得起?”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牽著一個扎著沖天揪的男娃站在永和糧鋪門口,手里緊緊攥著幾個大錢,滿臉愁色。
“呸,這是怎么手氣!”
掌柜皺眉翻著手里的葉子牌,不耐煩地說道,“去年遭了災你不知道嗎?如今糧食緊俏,物以稀為貴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走開!走開!買不起走來,莫要攔著我做生意。”
婦人捏了捏手里那只溫軟的小手,狠了狠心將手中大錢遞過去,“掌柜的,二斗米。”
面黃肌瘦的小男娃見阿娘遞了錢過去,開心地拍拍手,將緊緊抱著的米袋遞過去,沖掌柜的乖乖地喊道,“謝謝阿伯。”
又抬起臉對婦人說道,“阿娘,今晚不用喝紅薯湯了吧,楠楠喝了好幾日了,楠楠肚子餓。”
掌柜的身子微微一滯,推開正在量米的小伙計,嘴里罵罵咧咧,“瞧你那手抖的,連米斗都拿不穩,我來!”
說著拿起米斗舀了一大斗放進米袋子中,不耐煩地遞給婦人,“快走!快走!莫要耽誤我做生意。”
婦人接過米袋子一愣,牽著男娃走開,走了幾步,小男娃又顛顛地跑回來,對掌柜的深深一鞠躬,脆生生地說道,“阿娘讓楠楠謝謝掌柜阿伯。”
掌柜頭也不抬,繼續翻著手里的葉子牌,唔了一聲,擺擺手讓小男娃快走開。
掌柜抬頭瞥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嘴里嘟囔著,“倒霉孩子,瘦骨嶙峋的,怕是長不高啊。”心里卻莫名的煩躁起來,手里隨意丟了一張牌出去。
“贏了、贏了!”
小伙計興高采烈的將手中葉子牌一扔,伸手朝掌柜要錢,“掌柜的,我可算是贏了你一回了。”
掌柜掀袍起身,衣角勾住小方桌,桌子打翻,葉子牌混在一處,
掌柜不耐煩地叉腰大喊,“毛頭小子,怎么你就贏了?贏個屁!重來重來!”
小伙計一面彎腰去拾葉子牌,一面埋怨道,“一把年紀了,怎么還耍賴呢。”
······
余月亭盯著手里帖子上的大印,方正氣派的一個“王”字,一臉納悶,她側過臉朝陸挺撅著嘴埋怨道,“怎么人家的大印如此氣派,我的那枚就刻得歪歪扭扭,一點都不好看。陸管事,你回頭打聽打聽,這手機找哪家的工匠刻的,我也要刻一枚。”
陸挺一臉焦急,“小郎君,你可別跟我逗趣了。明日分明就是鴻門宴,可千萬去不得啊。”
余月亭懶洋洋道,“難不成他王啟東還能烹了我做菜不成?”
陸挺上前勸道,“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
余月亭笑了,“陸管事,你可莫嚇我,吃人可是犯法的。”
陸挺急得團團轉,“小郎君,不是這么個吃法。”
余月亭瞧著他這副焦急的模樣來了勁兒,托腮問道,“那是怎么個吃法?清蒸還是紅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