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知道了。”薛原吐了吐舌頭,“記住了,下次不敢了。”
兩人順著長廊走了一段,薛原忍不住開口猜道,“瑞生,你說小郎君到底為什么讓咱們看著顧云安啊?”
瑞生面色嚴肅,“你又不長記性了,我方才說的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薛原說道,他湊近瑞生一臉嬉笑,“最后一次、我保證是最后一次。”
“若是旁人我倒也不這么好奇,主要這回是顧云安,我實在是好奇得很。你還不知道吧,小郎君和顧云安是那種關系。”薛原神神秘秘地說道。
瑞生一臉不解,“什么關系?你什么意思?”
“啊呀,你這個人有時候挺聰明的,怎么有時候卻是個榆木腦袋。”薛原急得直拍大腿。
“俯耳過來。”薛原在瑞生耳邊耳語一陣。
瑞生眉頭緊皺,“不可能吧。兩個男子……”
薛原砸巴砸巴嘴,把眼一瞪,“怎么不可能?有錢人家都有些怪癖。你是沒看見小郎君剛見著顧云安時那眼神,樂得跟朵牡丹花似的。”
“那是主上的私事,不要妄議。做下人的,最忌諱嚼舌根子。有時候你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傳來傳去,若是讓外頭的人聽了什么去,總歸對主上不好。”
“知道了,我就跟你說那么一嘴,你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說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薛原有幾分不耐煩,甩袖大步朝前走去,將瑞生甩在身后。
瑞生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這也是為了你、為了主上好。”
說著趕緊快步上前,“薛原,等等我。”
……
第二天一早,余月亭在茶館點了壺茶,靜靜等著溫衍過來,兩人再一同前往方家。
還喝不到兩口茶,馬隊的劉總領大踏步走進來,看見余月亭坐在一旁,一愣,扭過頭去,挑了一張遠些的桌子坐下。
余月亭卻不緊不慢,反倒是主動高聲向劉總打了聲招呼,“劉總領,早啊。”
劉總領沒想到余月亭會主動與自己說話,他朝余月亭方向掃了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并不想與余月亭有太多交集。
頭回見面他就是如此,對自己怒目而視,其中定有什么隱情。
不過今天,余月亭不是來探這隱情的。
與他之間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呢。
劉總領縮在角落里,離得余月亭遠遠的。
余月亭卻自顧自地提了茶壺過去,撩起長袍一屁股坐在劉總領旁邊。
也不管身邊的劉總領是什么臉色,她旁若無人悠悠品了一杯茶,這才轉過頭與眉頭微皺的劉總領說話。
“來,劉總領。嘗嘗我這壺茉莉花。”余月亭斟了一盞茶遞過去。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