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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量好之后,兵分三路,方鴻直奔茶館,余月亭直奔全安馬隊而去。
劉洲英捏著手中的草料臉色一黑,沉著臉斥罵道,“今日誰喂的馬?給我滾出來!”
一個年輕男子跑出來,臉色漲紅,“劉總領,今日、今日輪到我……”
劉洲英將草料一把揚到他臉上,“這么粗怎么吃?!”
“我……”
年輕男子還來不及解釋,就被劉洲英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劉洲英狠狠罵道,“你這人喪良心!你省這點草料錢能做什么?頂多一頓酒錢。我們馬隊靠馬吃飯,草料錢你都不放過!滾!馬隊里頭容不下你這種人!”
“老周!”劉洲英怒喝道,“將他逐出去!”
老周應聲進來,身后跟了個眉目清朗的小郎君,老周微微點頭行禮道,“劉總領頭,這位小郎君說是要見你。”
余月亭掃了一眼被劉洲英踹倒在地的男子,他三步兩步上前跌倒在劉洲英面前哀求道,“總領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劉洲英定定看著余月亭,不為所動。
老周默不作聲地使了兩個身材高大的哨頭上前,三兩下將那年輕男子拖下來。
年輕男子剛張口想要呼叫,一個哨頭麻利地伸手朝他嘴里塞了塊黑布,兩人毫不猶豫地將男子扔出門外,隨即丟了錠銀子出去,冷冰冰說道,“滾!”
閽侍將大門啪地關上,將外頭的喊叫聲隔絕在外。
余月亭轉向劉洲英笑笑,“劉總領好厲害的性子。”
劉洲英淡淡看她一眼,不知道今日這小郎君前來尋自己所為何事。
劉洲英一面將草料清出馬槽,一面答道,“行船走馬三分命,我們吃這碗飯的,馬是根本,餓著自己也不能餓著馬。這人看不透這一層,我馬隊里就容不下他。”
余月亭笑著點點頭,“是,壞了規矩的人留不得。”
劉洲英放下手中東西,扭臉看著余月亭,依舊是沉著一張臉,冷聲說道,“小郎君找我有什么事?”
余月亭笑笑,“的確有事。我今日前來,是討債的。”
劉洲英定定看著余月亭,余月亭淡淡道,“上回那把火我知非你心中所愿,但我一間鋪子沒了,這筆賬雖應當算在王大掌柜身上,但你多少也欠我些。”
“你想怎么樣?”劉洲英抬起眼看著余月亭。
余月亭笑彎了眼,“請劉總領頭上方城走一遭。”
“什么事?”劉洲英看了余月亭一眼。
余月亭笑笑,“劉總領頭也不必做什么,我請劉總領頭到方城玩幾天,今日啟程,后日回來。”
劉洲英一聽方城,心里便清楚是什么事了。
前些日子黑石頭山上那群人越發膽大包天,流竄到方城那頭去了,劫了兩個商隊,鬧得人心惶惶。這幾日城中商隊都急得不行,那頭的貨過來,這頭的貨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