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那里會點。”
裴澤南顯然是這里的常客,微笑接過點菜薄,點了前菜、主菜,還有點心與甜品,“這里的尼泊爾的巖米花膠粥很好吃,我給你點了份。”
沈溪光知道點頭,其余啥也不懂,哦,她手拄下巴,看他點菜、叫服務生,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白色的袖扣和整潔干凈的英式細條紋襯衫,顯示了他嚴謹的作風,恰到好處的顯出他完美的身形。
高貴到完美的男人和她一桌吃飯,一直恍乎的沈溪變得更恍乎了!
吃得差不多時,宋銘端著酒杯從另一個包間過來,“裴哥,大家都想敬你酒,給個面子唄。”
裴澤南心情不錯,面帶微笑,“行,我知道了。”
這些人等了半天,不就是想和他套近乎,想在他跟前說上話嘛,他當然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這里每個人想跟他說什么。
作為裴氏總栽,他當然得應酬,以另一種方式知道他需要知道的東西。
立起身前,他伸手揉了下沈溪的頭,“乖,我一會兒就過來。”
沈溪沒有乖巧的點頭應聲,甚至相反,她不滿的嘟了嘟嘴。
裴澤南嘴角彎彎,伸頭就親了她一口,“喜歡什么就點,我馬上就過來。”
一直以嘻嘻哈哈出名的宋銘,望著兩人互動,神情嚴肅,直到裴澤南起身出門,他才回過神來,連忙跟著他出了門。
跨出門前,他夠頭看了眼沈溪。
她滿眼疏離冷漠。
宋銘雙唇緊抿,倏的收回目光,離開了沈溪的視線。
沈溪望了眼空蕩而奢侈的包間,一手拄頭,垂眸,另一只攪著香芋布丁,還有十多天,她和裴澤南的契約就要到了。
可是現下,她和他之間,一點也不像契約要到期的模樣,甚至,他們之間好像才剛開始。
開始?開始什么?沈溪猛的甩頭,她在亂想什么。
“哼!”
不屑的譏笑聲驚醒了沈溪。
她抬頭,方茵茵優雅搖步進了包間。
“沈小姐——”語氣輕蔑。
逃溪目無表情。
門口,有個男人倚在門框,好像替姓方的放風。
她想干什么?
方茵茵坐到沈溪對面。
這是裴澤南剛才坐過的地方。
沈溪連眼皮都懶得動。
這女人的段位好像挺高的,一個回合下來,方茵茵散慢的情緒收緊,面上卻不顯:“仗著男人幾分寵就開始肆無忌憚,沈小姐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沈溪換了只手拄下巴,“我這樣肆無忌憚,不正中方小姐的意嗎,早作早把澤南還給你。”
方茵茵玩著自己精致的指甲,瞟向對面的女人,“還不還跟你沒關系。”她說:“我嘛,不管跟誰聯姻,夫家不是名流就是權貴,還真輪不到你操心。”
看了眼門口著著的青年男人,沈溪眉角揚了揚,“既然這樣,方小姐趁澤南不在過來干什么,難道不是向我宣示主權,難道不是說‘此狗已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