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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臥槽,該溫柔不溫柔,該暴劣卻透著細節,這讓自己怎么辦才好?”
不過現在這是在哪里?云煙對比迷茫得不行,總不能已經回家了吧?
云煙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思維迅速轉動,思考著墨痕現在的狀態。
從他還知道保護自己這里可以看出他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但將自己關小黑屋的行為卻又......
云煙盡量沒有做出其他過激的反應,以墨痕對自己的占有欲,他能把自己帶到這里,一定不會丟下自己。
最好自己是時刻處于他的視線里。
他沒在自己身邊,那么這附近一定安裝有監控。
他在試探著她經歷了這些事后會用什么樣的態度對他,他不敢直面自己醒來。
云煙將思緒整理出來后,整個人驀然放松。
而如她所想,墨痕確實在這里,并且離她只有一門之隔,他頹廢地坐在她的門口,抱著電腦茫然地盯著屏幕畫面。
她會討厭自己嗎?
她會不會從此再也不想靠近自己?
墨痕甚至不敢去看她平時流光溢彩的眼眸,怕在里面看到一片失望,憤恨,他只敢看她在做什么。
屏幕里墨痕清楚地看見她動過,但她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只是重新閉上雙眼。
但沒一會墨痕就感到不對勁了,她身體在悄然抽搐著,她好像在哭?
墨痕屏息著放大監控畫面,她眉毛糾結得快要連在一起,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
墨痕拼命咬著舌尖,直到口腔彌漫著咸澀的血腥味,他才罷休。
他連續深呼吸好幾次才敢將視線移到她的眼眸,盡管她雙眼緊閉,但他卻能從那輕顫著、沾染著淚滴的羽扇中感受到她的痛苦。
墨痕使勁用手捏著心臟,他快喘不過氣了,他張嘴急促地呼吸著,目光卻牢牢地盯著她。
她嘴巴在一張一合地蠕動著,像用盡全力才吐出:“墨痕,我怕。”幾字。
墨痕喉間如同被火灼然著,火辣辣得疼,令他說不出一句話,血腥味從心肺直往上涌,引起他劇烈的咳嗽。
云煙聽到門口響聲,她開始猛烈地掙扎著,清脆悅耳的嗓音變得沙啞起來,她氣若游絲地喊道。
“墨痕,是你嗎?你在哪里?我好怕,嗚嗚嗚....我討厭黑暗。”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像絕望的小獸在痛苦的嗚咽著,聽得人心臟驟疼。
她不斷地重復著:“墨痕,我怕,我怕,我要一個人,我要待在你身邊。”
墨痕在門外捂著嘴巴,不敢再發出聲,他不想被曼曼討厭。
他壓抑的聲音若隱若現的。
但人的五感只要消失其中一項,其他感官就會格外敏銳。
在黑暗里云煙的視覺受阻,同樣的她的聽力變得更加靈敏,她能清楚地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能聽到屋外的鳥啼聲,更能聽到屋外墨痕捶地面時骨頭撞擊的咔嗒聲。
她瘋狂地甩動著四肢,將包裹著手腕腳裸的布料染的極為妖艷。
帶著一絲絕望的凄美,但此時的墨痕卻被她的鮮血染紅了雙眼,他壓抑地嘶吼著,發出絕望的叫聲。
那是他的曼曼,他要永遠保護著的曼曼啊。
云煙一聲聲地在里面呼喚著:“墨痕,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快回來,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