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該浸豬籠,不配…唔唔唔…”
云煙扯下一塊破布放進南宮稚嘴里,“閉嘴,傷員就該閉嘴好好養傷,話這么多,是想成為花土養料?”
云煙惡狠狠兇他,手上動作卻溫柔無比,她小心取下發簪,用尖銳的那頭,一點點扒開插在南宮稚肉里的箭頭碎屑。
“清心,給我水。”
“哦。”
清心屁顛屁顛地解開水壺。他怕小木渴,經常將水壺灌滿水,以便小木可以及時喝水。
云煙為南宮稚清洗著傷口,好在傷口沒有傷到要害,只需要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云煙想起以前清心給她上的藥,用著非常疼,但疼后,效果又很不錯。
“清心,藥還有嗎?可以給他用在傷口上的。”
清心老實從包袱里掏著東西,包袱被水浸濕,不容易翻找里面的東西。
清心將包袱放在地上,打開布包準備翻找解藥。
但他剛打開,里面就是一條淺紫色的小裙子,是他以前為云煙選擇的,她穿上非常好看。
云煙忙著沒看到這一幕,清心突然耳朵紅紅的把裙子藏到最底下。
他轉身,用屁股對著云煙,里面是各種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突然又在里面翻到小木用過的手串。
清心干咳一聲,從里面隨便找了一瓶治療刀傷的藥遞給云煙。
云煙剛給他上藥,小木冰冷的系統音突然響起。
“宿主,長公主帶著大家過來這邊賞花了。”
云煙聽到賞花二字,才想起現在正是荷花開放的日子,周邊湖面盛開著一朵朵挺立的荷花,而這場宴會就是賞花宴。
“清心,有人來了,你快去躲躲,突然出現在在這府中,委實說不過去。”
清心不放心地看著她,他去哪里都無所謂,關鍵小木一個人怎么處理接下來的常年?
云煙一眼看出他的想法,“不用擔心我。山人自有妙計。”
云煙推著清心到叢林處。
然后又大力地摟著南宮稚的身體,將他放在之前趴著的地方。
甚至還貼心幫他把姿勢擺好,讓他一只腿半曲著。
“接下來你就當一個尸體,我當一個又在路上,被下暈的小娘子。”
云煙用力拍著南宮稚腦門,“聽話喲,不然姐姐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云煙說完就美滋滋幫他把嘴里破布取出。
自己則跑去離南宮稚“尸體”不遠的道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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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園走來的鶯鶯燕燕,一個個都眉眼歡笑著,沒了那只狐貍精打擾,她們可以和平友善。
紀念心不在焉地跟在長公主身后。
所謂的賞花宴,向來沒有什么看點,在對于那些待嫁閨中的世家小姐,確實求之不得,恨不得趕緊為自己尋找一個如意郎君。
紀兮向來不喜歡,但這次有著云煙姑娘地賞花宴,卻讓他很舍不得結束,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步。
永遠可以陪著云煙姑娘。
走在前面開路的丫鬟,打著燈籠,一路小跑回來。
“前前前面有死人!來人啊,死人了!”
丫鬟扯著嗓子喊出來,被管事嬤嬤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好好說話,到底哪里死人了?帶路都帶不好,要你何用?”
丫鬟哆嗦著指頭,“前面地上躺了好幾個人,邊上還有鮮血,很多的鮮血!”
紀兮不知為何,突然就閃過云煙姑娘地臉,她已經出去很久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