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睜開眼,依稀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和干凈的下顎線條,那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后來莫飛嘗試著告訴自己,那晚令人迷醉的,一定是酒精。但她終究還是錯了。
邊上兩個白人男生有些不耐煩,“快走了,穆。再不進去Pledge的好戲要結束了!”
林穆抬頭,向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去吧。”他又低下頭問:“同學,你宿舍在哪兒?”莫飛的宿舍在校園北面,他背著她走到宿舍樓下,敲開一樓的大門之后,轉頭就走了。
他叫什么名字呢?莫飛心里焦急地很,可惜嗓子啞得喊不出聲音。
好在他們倆挺有緣分,在大二下半學期的微觀經濟課上,她又一次見到了前來擔任助教的他。
這一次,莫飛抓住了機會。
她以上課聽不懂印度裔教授的英語口音為借口,問林穆要到了聯系方式。教授上課畫的關系圖、引述的案例、講解的習題,聽得懂聽不懂的,她都去問林穆,一來二去的就熟了起來。
有一次林穆問她:“你酒量這么差,為什么要去姐妹會?”
莫飛答:“我想去投行。姐妹會有人脈資源。”
林穆不以為然。
莫飛很驚訝:“你不是也想去投行嗎?你自己不就在兄弟會嗎?”
林穆低頭寫著數學作業,回答:“我不用喝成你那樣。”
莫飛湊到他身邊,語氣討好:“不如你帶上我唄?幫我改改簡歷,社團活動叫上我?”
“哦。”林穆竟然面無表情地答應了。她為此興奮了好幾天。
后來二人會一起自習,進出課堂。經濟課上的韓國女生偷偷地向莫飛要林穆的電話號碼。莫飛神秘兮兮地問他:“哎,你想不想知道……剛才誰問我要了你的電話?”
林穆答:“不想。”然后低頭去幫她修改簡歷,“你在這里說參加了金融社團的模擬交易比賽,但是交易的產品是什么,交易了幾手,怎么做的模擬,這些都沒提。”
也有更為大膽的白人妹子在下課時跑到他倆中間,有意無意地輕輕擠開莫飛,問他要不要周末一起去劃船。他也是一臉淡漠地走開了。
甚至還有男孩子靦腆地問他要聯系方式。那次林穆倒是爽快地寫下一串數字,只不過電話后來是打到了莫飛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