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身上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后面的幾日,再清清余毒,身子便大好了,只是后面這兩個月內,切忌不可動武,不然將軍的這一身武藝,便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宋硯歸一臉嚴肅,將銀針都收拾好了才開口說到。
見到少年如一個行醫多年的老者一般交待,楚江河心中嘀咕了幾句,卻還是真心實意的說道:“多謝”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施針,若我估計得沒錯,京城來的太醫應該今日就能到了,不知道將軍可有什么打算?”宋硯歸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在帳子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應該有法子令我的身子讓人看著還是中毒的脈像吧”楚江河道。
宋硯歸面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卻明了,楚江河這是對太醫不放心了,所以不打算讓人知道他的真實情況。
“可以自是可以的,只是將軍覺得我為何要幫你呢?”
楚江河聞言,用一種‘你幫我不是理所當然’的眼神看著他,宋硯歸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頭霧水,再看之時,便發現楚江河已經收了眼神,道:“幫不幫隨你”
說罷,竟徑自躺下了。
宋硯歸瞧得是目瞪口呆,這楚將軍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還使起小性子來了?
心中回不過神,人卻下意識起身朝著外頭走去,只是他還沒有出帳子,原本躺下的楚江河又做了起來,問:“你說是棠姐兒請你來救我的?”
“楚將軍可能當日昏迷沒有聽到,是將軍夫人以及楚大小姐請我來的”這楚將軍,是將他自己的夫人給忽略了嗎?
楚江河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隨即說道:“棠姐兒可好?”
宋硯歸覺得有些奇怪了,為何這楚將軍只一個勁兒的問楚云棠,對他自己的夫人卻半點也不過問?更奇怪的時,他的女兒好不好,干什么要問他?
“好著呢,想來楚將軍回去見了便知道了”
聽了這話,楚江河好似放下了一樁大事似的松了口氣,喃喃道:“好著就好,好著就好”
說罷,又躺了下去。
只是宋硯歸的感受卻不是那么好了,進了自子暫住的帳子,里頭的柳巖一下起了身,見他過來,便將一張信紙遞給了他。
看完信紙之后,宋硯歸面色沉了沉。
“是誰在針對楚家呢?”信上說有人對楚江河的獨子下手,又說有人挑撥楚云棠與楚云舒的關系,再想到回京路上闖進楚云棠房里的那個人。
當時若不是他們抓了一些,只怕進她房里的就不只是一個人。
那些人看起來也不像要她的性命,那就是要抓她,可是抓她做什么呢?用她威脅楚江河?可也不對,從時間上來算,楚江河中毒幾乎與楚云棠遇到那些人的日子差不多,說明針對她的目的不是為了楚江河。
宋硯歸掏出銀簪,腦中回憶著,又想到楚云棠說的那只背后黑手。
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在他腦中一一過了一遍。
“讓柳希查楚云棠在江南的事查得怎么樣了?”宋硯歸問。
“江南偏遠,應該還要過些日子”
宋硯歸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突然起身道:“在這里不要亂走”
說罷,他人又朝著主賬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