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聽著鳳瑾禾的話猛地抬頭看向她,可是他卻又發現鳳瑾禾的眉眼間似乎和之前收到畫像上的有所不同,畫像上的鳳瑾禾眉眼處有一顆淚痣,還是在眼角特別顯眼的位置,可是如今的面前的鳳瑾禾眼角并沒有一顆痣。
“你不是鳳瑾禾。”大祭司想也不想地開口,“如果你是鳳瑾禾的話,那么畫像中的人又是誰?”大祭司說著就把收藏在旁邊的畫像抽出來扔到鳳瑾禾的面前,“難道你在冒認鳳瑾禾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鳳瑾禾嗎?”
鳳瑾禾掃了一眼畫像的人,畫像上的人的確是她無疑,只是那個時候為了不讓更多的人認出她來,最初流傳出去的畫像上眼角都有一顆痣,之所以畫上那顆痣,是因為陸知意的眼角那處有一顆痣。
“如果我不是鳳瑾禾,你覺得我是誰?”鳳瑾禾不怒反笑,“實不相瞞,我對你背后的人其實也挺感興趣的。”
鳳瑾禾說著就拿出一枚簪子,大祭司在看見那枚簪子時瞬間睜大雙眸,因為那正是主子尋找多年的簪子,據說那枚簪子極為看重,尾端的一朵花乃是夫人生前最喜歡的花朵。
“你怎么會有這枚簪子。”大祭司看著鳳瑾禾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開口,“你到底是誰!”
“我是鳳瑾禾啊!”鳳瑾禾笑著勾起唇角,“可是你卻偏偏不信,我又能如何?”鳳瑾禾頓了頓之后繼續開口道,“至于這枚簪子,恐怕是你背后的主子吸引我出來所設下的一個圈套吧!”鳳瑾禾說這就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當初在黑市看見這枚簪子時我亦覺得十分奇怪,”
她甚至沒有給大祭司開口說話的機會,“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主子的東西,那你可知道你這枚簪子是你主子從何處得來的?”
鳳瑾禾把玩著手中的發簪將目光落在大祭司的身上,“你恐怕想不到,這枚簪子是我親手所制吧!”
“不要說你不知道,恐怕你背后的那位主子也不知道。”鳳瑾禾端著面前的水杯小呷一口,“至于你主子為何會放出這枚簪子,無法就是想要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在尋到親生女兒之后又無法保證她是否能夠為他所用,所以就想盡一切方法來試探她……”
鳳瑾禾說著,一雙眸子流轉萬千芳華,她的聲音也帶著幾分清脆空靈,“我出身鄉野,有幸被安寧侯尋回侯府,可是你卻又想要試探我到底是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可惜如你所見,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良善之輩。”鳳瑾禾輕笑著將目光落在房間的某一處。
“其實我在會侯府之時就已經知道我并不是鳳謙的親生女兒,我之所以打著這個幌子回到侯府,不過就是為了報仇罷了。”
鳳瑾禾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還有就是鳳瑾恒,縱然鳳瑾恒從小在丁氏的身邊長大,但于情于理都是我的親生兄長,又怎么可能看著他跳入火坑呢!”
“只是那個時候你又在哪里呢?”鳳瑾禾端著水杯小呷一口,“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里呢?”
大祭司一開始想不明白鳳瑾禾為何會說這樣的話,可他后來想明白鳳瑾禾的一席話根本就不是和他說的,而是和他背后的那個人說的,可是那個人剛才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況且這周圍根本就沒有那個人的氣息,可是鳳瑾禾既然說出這番話,那么就說明那個人肯定在場!
“鳳瑾禾主子已經走了,他根本就聽不到你這番話。”大祭司幾乎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是鳳瑾禾,鳳瑾禾的眼角處有一顆痣,但是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