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河北段的黃河成了一條“自由河”,想怎么流就怎么流,想怎么沖就怎么沖,實在沒辦法了,小針針登基后,得給仁宗擦屁股,想把黃河再掰回去,掰回原來的河道,這還能掰得回去嗎又發大水,這回大水還差點把當時在徐州的蘇軾給淹死了,氣得蘇軾跳腳大罵。然后罷了,黃河依舊自由。
等你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元氣,1099年,宋哲宗元符二年,因為黃河不斷泛濫,宋哲宗也想著給仁宗擦屁股,又想把黃河掰回原位,又大泛濫,又把河北沖一遍。
仁宗挖開了黃河,毀壞了河北三千多萬畝良田,這種打擊,后患無窮。
然后,二十多年后,女真金人大軍來了,破河北猶如無人之境。把北宋給滅了,趕到南方變成了南宋。
誰知道,金國也被仁宗坑得不小,幾個皇帝,一輩子跟大水杠上了,使出了吃奶的勁與黃河杠,年年發大水,年年修河道,年年賑大災。
這還不算,連蒙古人來了之后,也跟黃河杠了一輩子,杠到最后,還要發動河北百萬民夫去疏導黃河,拼命到處挖河道去疏導河水,然后百萬民夫,到處揭竿而起。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易回河”,仁宗挖了神宗挖,神宗挖了哲宗挖。哲宗挖完,金人接著挖,金人挖了近百年,滅國,蒙古人一接手,從忽必烈就開始挖,接著又挖了近百年,也滅國。
不作不死,也許就是這個道理。民間科學家信不得,大概也是這個道理。不過李垂這個民間科學家死得早,他一死了之了,沒有看到河北的汪洋大海,仁宗趙禎卻焦頭爛額。
給黃河改道這種事情,就是放在后世,政府也不敢輕易這么干。
仁宗就干了
干完,仁宗宅心仁厚四處救災,災又來了。
御書房大臣無數,一個個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就差把那個民間科學家李垂挖出來鞭尸了。
韓琦,身為大佬,自然得說話“陛下,臣以為,救災要緊,此番原武河決,當比不得之前六塔河決,陛下放心,臣當調集糧食以供災民度日,待得大水過后,再修復河堤,恢復耕種。”
仁宗扶額在嘆,搖頭不止,他是真的心累了,兩年前,連汴梁城都掩了大半,這災救個沒完沒了。只得擺擺手說道“韓卿定要辦好此差,也要派人往原武去看看,看看到底災情如何,再來稟報。”
新宰相韓琦,再一次大包大攬“陛下放心,臣此去調度安排,一定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仁宗難受,站起身來“先全力賑災,其中花費,事后再來稟報。”
“遵旨”韓琦知道,這事可不能辦差了,這事一旦辦差了,仁宗抬腳一蹬就得滾蛋,屁股才剛坐熱的韓琦,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還得辦得漂漂亮亮,凸顯出首相的能力。
這是立功的機會,這件事情如果辦得漂亮了,這回宰相之位,就真的坐穩了徹底坐得穩穩當當,有此大功一件,再也不用那般謹小慎微了,再也不用怕隨時被仁宗皇帝一腳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