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到了京城,直接去了太學,而今洛陽學派的領頭人便是程頤,他一出馬,身后便是一大群。
如今太學管事是吳承渥,甘奇的學生,程頤找的就是他,鬧事就要找正主,也要找對地方,太學這個地方就極為適合鬧事。
程頤帶著洛陽大軍而來,吳承渥哪里敢怠慢,只得出來見人。
程頤寒暄都沒有,直接把一大摞書往地上一扔,開口質問“吳夫子,你家先生弄得這么多歪理邪說,是何道理”
歪理邪說這話,是程頤真心所想,不是甘奇的書沒有道理,而是程頤真的大多都看不懂,什么管理學要義,他這輩子就沒有管理過誰,便也不知道管理學有什么用,看起來不過就是故弄玄虛的無用之論。
吳承渥看著一眾洛陽士子,一個頭兩個大,他這輩子那里見過這種陣仗,便也只能硬懟“程正叔,你憑什么就說我家先生是胡言亂語”
“還不是胡言亂語你看看,你看看這些書,還東邊重洋兩萬里外,有比大宋還要大的土地,這還不是胡言亂語”程頤舉的例子,就是甘奇書中最大的破綻。別的他還心虛,不太敢亂分析,就是覺得不對勁,但是這一點就屬于明顯的破綻了。
什么經濟學,什么寰宇地理,他甘奇怎么就知道大海那邊是什么地方他甘奇自己去過還是誰遠渡重洋幾萬里又回來了都沒有那甘奇憑什么胡言亂語
“我家先生學富五車,見識廣博,自不會胡言亂語,你不知曉,也不代表我家先生不知曉,休要在此胡鬧。”吳承渥不擅長辯論。
“那你便拿出能說服人的證據出來,看看到底是我胡言亂語,還是你家先生胡言亂語。”
吳承渥越發著急,氣得發抖,再答“你你程正叔不過是想揚名,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程頤笑了笑“此番我等到得汴梁,便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們不是有一個京華時報嗎此番我等前來,也籌措了巨款,便在這汴梁辦一個汴梁時報,此番非與你們這些傳播歪理邪說之輩不死不休便看看哪般學說才是圣人正統。”
這是要打擂臺了,程頤這回再來,還真是做了充分準備。
“好走不送。”吳承渥沒有個好臉色,程頤等人笑著離去,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吳承渥送走了人,連忙出了太學去找甘奇,事關重大,關乎甘奇在文壇的聲明地位,關乎甘奇胡子衣缽。
吳承渥著急而來,卻是甘奇老神在在,又把吳承渥打發回去了。
汴梁時報,出來得非常快,文章早已備好了無數,買紙,找書局的印刷作坊,給錢,印就是
一切都順順利利,一切都快速無比,快到好似許多事情早已準備好,連汴梁時報幾個大字都早已燒制好了。
一天時間,短短一天時間,報紙竟然就面世了,就有孩童在街上賣起來了,更有士子儒生也開始在各處茶樓瓦舍之地讀起來了。
事情這般,有些不對勁。
這般的效率,哪里是一眾洛陽士子能辦成的
大早上吳承渥便買了一份報紙送到了甘奇面前,著急說道“先生,這些洛陽人當真厲害,上面的文章,都在抨擊先生之言論,這當如何是好”
甘奇正在看報紙,口中只笑道“學得真快,學得也像那么回事,有高人吶。”
甘奇為何這么說就看這汴梁時報的頭版頭條甘道堅歪理邪說大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