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鶯的聲音,張余才算反應過來。
現在可不是關心根治刀鋒煞的時候,要做的是趕緊用破煞符破掉這里的刀鋒煞。哪怕只是暫時的,也比拖著強。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不多,再過一會就撐不住了。
張余趕緊找出來破煞符,總共只有四張。這也不怪張余畫的少,全是因為他也不知道破煞符都能用在什么地方,不像鎮宅符、護身符這樣的直觀。所以,張余在畫符的時候,對著這種“小眾”的符紙,抱著只是學會就行的態度。將注意力都放在“大眾”的符紙上。
這個時候才發現,符到用時方恨少,四張破煞符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張余一股腦的將四張破煞符全都貼到了紅色血霧之上,接著便輪到血霧開始掙扎,很快就彌漫了一倍的大小。嚇得張余不住地倒退,不敢被包裹進去。
隨著紅色血霧的彌漫,房間內的聲音也變得更為凄厲,“嗚嗚嗚……”“呼呼呼……”“嗚嗚嗚……”“呼呼呼……”……
蘇鶯和張豹已經哆嗦的不像樣子,張豹終究是男人,表現的還強點。這一次的蘇鶯,就覺得腿上發軟,不自覺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張余見她倒下,連忙搶到她的身邊,關切地說道:“你怎么樣?沒事吧……”
“沒什么……就是……腿發軟……”蘇鶯哆嗦地說道。
“我也是……不過還強點……”張豹也顫抖地說道。
見蘇鶯沒有大礙,純是被嚇得,張余勉強松了口氣。他將注意力放到紅色血霧之上,旋即發現,上面的四張符紙也開始劇烈的顫抖,紅色的符文開始慢慢變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
這一刻,張余不由得一陣后悔,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怎么不多畫幾張破煞符。
他急忙在符紙中翻找起來,想看看是不是還有破煞符,或許里面還有加塞的漏網之魚,剛剛沒有發現也沒準。畢竟自己到底畫過幾張破煞符,連他自己都沒記清。
翻查了一遍,再沒有破煞符,倒是有一張空白的符紙。
張余將空白的符紙抽了出來,心下嘀咕,“要不然再畫一張……”
想法是好的,但他意識到好像白扯,因為自己沒拿丹心砂和毛筆。
“嗚嗚嗚……”“呼呼呼……”“嗚嗚嗚……”“呼呼呼……”……房間內的聲音越來越凄厲,已然超過鬼哭神嚎。
張余又看了眼紅色血霧上的符紙,符文淡了差不多能有一半。自己體內的真氣,也漸漸要流逝一空。
“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還能怎么辦……現在……還能怎么辦……畫符……唯一的辦法就是畫符……可是沒朱砂和毛筆怎么畫……”
張余急的腦門子上都出汗了,焦急之際,他猛地想起了當初電影里的一個鏡頭。就是有一個道士,在畫符的時候,直接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在符紙上畫。
“這樣能行么……”張余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跟著咬了咬牙,“行不行也得試試了……”
拿定主意,他將多余的符紙揣進兜里,然后抬起右手食指放進嘴里,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