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之前。
李嬤嬤將自己積累的俸祿、首飾贈給了姜子柔。
雖然并不看重這些俗物,但姜子柔到底還是念老人家的幾分情誼。
將一束白花放在老嬤嬤墓前,揮手打掃干凈墓前的雜草。
姜子柔打著油紙傘,又來到另一處破舊的墓碑之前。
“浣衣宮女趙氏之墓”
沒錯,這是姜子柔這一世生母所葬的地方。
對于自己的母親。
姜子柔自然是沒有多少記憶的,畢竟在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主的母親已經去世半年多了。
原主年幼喪母,對于母親的記憶并不多。
只是記得母親那被冷水凍的通紅皸裂的雙手……以及過年過節時,出現在那雙手里的幾枚帶著體溫的糖果。
將手中的另一束白花放在母親的墓前。
姜子柔長嘆一聲,看到遠處從雨幕中,從灰云下穿梭而過的幾只飛鳥。
恍惚之間。
竟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穿越過來的異鄉人、還是多了一段記憶的落魄公主。
……
雨夜。
上書房中燈火通明。
“啪!”
價值萬金的琉璃玉盞被曾經的三皇子,也就是現在的大夏皇帝姜恒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碎了一地。
“這些豺狼虎豹之臣,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三年時光過去。
三皇子卻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一頭黑發有近乎一半變成了灰發白發,血絲繚繞的眼球中充盈著如雷般的盛怒。
“皇上息怒,要是傷了龍體這可如何是好!”
侍候在身旁的老太監奉上茶水,很是心疼的拍了拍姜恒的后背。
恒皇喝過茶水,咳嗽了兩聲。
發現白綢手絹之中有一團血跡,皺了皺眉頭,將手帕放下,看著跪在眼前的三位大臣心腹,沉聲問道。
“當今藩王世家尾大不掉,和皇子相互勾連,欲要禍亂天下,諸位愛卿,你們有何見解。”
這些位極人權的大臣們低頭,無人膽敢吭聲。
“既然如此,那朕就直接說了,這些世家門閥已成頑疾,禍心暗藏已久,今日不除,以后這天下到底是我大夏的天下,還是這些門閥的天下!”
“陛下,萬萬不可!”
內閣首輔王辭舊臉色大變,當即跪在地上,苦苦勸說。
“藩王世家勢力根深蒂固,圈養私兵,和幾大武林圣地暗中互通有無。而且……外面又謠傳您為了即位毒死先皇,排擠兄弟,雖然這些事情完全是一派胡言,但如果現在出兵的話,恐怕正和了這些世家的主意……不若先采取聯姻的辦法安撫世家,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后,再想它法?”
“不妥!這些世家既然膽敢傳播這種大逆不道的消息,顯然是已經準備好撕破臉皮動手了,現在雷霆出手,還有一線生機,再繼續拖下去,恐怕是養虎為患。”
大將軍項橫向前一步,沉聲說道。
“不論如何,我大夏學宮愿為皇上驅使。”
最后一人做儒生打扮,四十來歲的模樣,白衣青冠,氣質出眾。
他名叫趙構,是大夏學宮的院長。
大夏學宮,傳授儒家經典,也教導武學功法,是六大武林圣地之一。
因此,他的話語恒皇很是看重。
“好!既然如此,那諸位,就為了這三萬里山河和朕再大干一場好了!”
年輕的皇帝豪氣干云的大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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