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發師說的沒錯,到家之后頭發的蓬松度就徹底起來了,阮棲走路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能飄起來。
主要是這個卷,它真的很奇怪,完全的實物跟圖片不符。
阮棲郁悶地捂住腦袋,仰臉去看喻禮,他也燙了小卷,因為發質細軟,卷曲度其實不太明顯,但仍然很好看。
好吧,可能還是臉的問題。
喻禮感受到她的視線,軟綿綿地湊過來,眸子亮晶晶的,“好看,”
他在阮棲臉頰上吧唧一口,眼神真誠,“真的好看。”
阮棲勉強被安慰到了,“真的”
喻禮往上吹了口氣,卷曲的碎發飄起來,又緩緩蕩下,他說,“有點擋眼睛。”
阮棲就拽著他去洗手間,“我給你修剪一下。”
阮爸爸忙完回來,想著家里這倆可能還沒吃飯,順便打包了兩個菜。
“棲棲”
他把東西放下,“丫頭人呢”
阮棲從洗手間探出頭來,“爸你喊我了”
阮爸爸“”
“你怎么炸毛了”
阮棲“我燙了個頭。”
阮爸爸仔細打量兩眼,嘖嘖兩聲,“哪家理發店啊,說出來給我預個警,以后都不去那家。”
阮棲悲憤,“爸”
阮爸爸樂呵地笑開,還想再說點風涼話,就看到阮棲旁邊又冒出個腦袋。
喻禮捏著一顆糖喂阮棲,小聲哄她,“不生氣,”
他彎著眸子,捋了捋阮棲亂糟糟的頭發,“真的很好看,我們不生氣。”
阮棲嚼著糖,只有眼神還怨念著。
阮爸爸“咦”了聲,盯著喻禮左瞧右瞧,“這樣看著倒也還行。”
果然人長得好看,什么發型都好看。
阮棲因為這發型郁悶了好幾天,連去學校都戴著帽子。
期末考試那天是個大晴天,玩得好的朋友揪了下她毛線帽上的毛球,開玩笑道,“你怎么這么怕冷,今天挺暖和啊。”
阮棲猶豫了一會兒,把帽子摘了下來,“我其實燙了個頭發。”
朋友夸張地“哇”了聲,“好看哎,哪里燙的”
阮棲眨眨眼,“真的好看”
朋友肯定點頭,“好看啊,絕對好看。”
阮棲抿抿唇,彎著眼睛笑起來,摸了兩把頭發,自己看著也覺得不錯了。
朋友偷偷地笑了下,給手機軟件上新加的好友發了個消息。
“哄開心了。”
喻禮收起手機,去店里拿了早就訂好的一捧玫瑰,慢慢朝學校的方向走。
這一天溫度回升,湖里的冰也化了個干凈,只有樹梢上吊著零星的冰棱。
阮棲早了十幾分鐘提前交卷出來,感受了一下正午溫暖的陽光,心情很好。
朋友緊跟著從教室出來,“考得不錯吧,我看你寫得好快。”
阮棲謙虛“還行還行。”
都是男朋友補習得好。
她跟朋友簡單聊了兩句就背著包準備回家,一路都在低頭跟別人發消息。
某個時刻,她若有所覺,突然抬起頭來。
斑駁的光帶在地上鋪了長長的一條,阮棲站在陰影里,而喻禮抱著一捧玫瑰,從光的那邊緩緩靠近。
阮棲彎起眼睛,往前邁了一步,走進光里。
她停下不動了,只是朝喻禮伸出了手,幾秒后,有人牢牢地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