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反應過來自己目前是一副什么黑乎乎的鬼樣子,又郁悶地垂下頭。不讓他看!
“你要娶...娶那個,白暮城主...”
說到后面越來越輕,似是也覺得自己為一時之氣貿貿然來此處不妥當。
聲音也開始抽噎,臉上積灰和眼淚混在一起,像鬼一樣。
朝子衿忍不住想笑,她越哭她越想笑。這家伙是來搞笑的吧?!
“哭哭哭!是誰委屈你了還是對不住你了?!”齊雙玨原本就心情不好地瞪眼,“媽的,丑成這幅樣子,楚子衿你究竟是怎么容忍把這種不干凈的東西放在世子府的!”
范娉婷哭得更厲害,鼻涕眼淚橫流,抽噎著:“你、你才是...不干凈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
齊雙玨撩袖子就要揍她,他可沒說過自己不打女人!
“別以為有阿衿護著你,你就可以...”
“齊雙玨。”
朝子衿自身后攔住他,握住他拳頭。
齊雙玨和她對視片刻,瞬間蔫了似的:“看在你主子現在身上有傷不能與本王過招的份上,姑且就先放你一馬!”
齊子衡在馬車附近盯梢,見此鳳眸收回目光。
...
范娉婷于溪水邊,拿干凈的帕子擦干凈臉上的污垢。
正打算將它扔掉,腦海中卻浮現方才世子目光懶散隨意地將這帕子遞給她:“擦擦臉吧,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容貌。”
姑娘家最重要的分明是才識和膽魄!
她方才就想反駁,奈何由于臉難以見人,太著急就給疏漏了。
嘴角一撇,還有他那副樣子,嫌棄誰呢!
想著,卻露出溫馨地笑容,將那方帕子朝水里洗干凈。又方方正正地疊上,寶貝似的揣在懷里。
這一切被不遠處的齊雙玨盡收眼底,嘴角一抽。胳膊肘懟了懟身邊背靠背坐著的朝子衿:“你究竟招了多少朵桃花?”
子衿對齊子衡的暗送秋波忽然被中途打斷,心情很是不好地:“你不是早就知道她了嗎?”
“話雖這么說,不過...”
齊雙玨忽地回頭,和她距離不過半尺。那張雌雄莫辨的面容堪稱妖邪地放大在面前,他有些詭異地頓住。
忽地想到那天...
目光落到被他親過...應該算是親過的嘴唇上,殷紅地過分。那日氣血上頭也不知怎得,現在想起來忽地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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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說不出什么滋味,莫名其妙地想要抓狂。
“干嘛?”朝子衿拿眼角瞥過他。
也幸而她不知道現在齊雙玨在想什么,否則...那叫親?那分明叫啃?!
掠過他略帶思索的眼神:“在思考如何成為和本世子一樣的萬人迷?”
“啊呸!”齊雙玨無語凝噎地看著她,模樣狀似生氣巧妙地遮掩微紅的臉頰,“你還真是好意思說!我只是奇怪...”
他上下打量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天為什么突然就想親他。反正他不是斷袖!
“奇怪什么?”她睨向他,眼尾媚波橫生。
他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楚子衿,你最近長得越來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