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上次關押魏國斥候的房間內。
步協坐于上首,孫皓與朱宣坐于兩側,房間正中央是被五花大綁的張豐。
朱宣方才聽見喧嘩聲,過來了解情況之后,也參與了此次審訊。
房間門口處,還圍著許多步協的侍衛與孫皓的侍衛。
李田站在孫皓背后,進行護衛。他時而望向張豐,時而低頭思索。
他望向張豐的眼神,很是擔憂。而他思索時,眼中寒芒大盛。
忽然,步協對張豐高聲喝問道:“你為何闖進皖口軍營地界?!是不是要搜集我大吳軍事情報?!”
張豐立即答道:“就在今夜,烏程侯遭遇刺殺。我是前去追擊刺客之時,不小心闖進了皖口軍營地界。”
“一派胡言!你如何解釋,你的包裹內有軍情地圖之事?!”一名兵士高聲喝道。
“那軍情地圖你不能持有!分明是你竊取得來!”另一名兵士高聲喝道。
張豐平靜地反問道:“我不識字,怎么可能竊取軍情地圖?”
兵士們都愣住了,沒想到張豐會這樣說。
就在此時,孫皓身后的李田立即說道:“張豐確實不識字。我可以作證,烏程侯府其他侍衛也能作證。”
此時,圍在此房間門口的、那些孫皓的侍衛,紛紛附和道:“沒錯,張豐確實不識字。”
然而,一名兵士厲聲說道:“他不識字,與他竊取軍情地圖并不沖突!他仍然有是敵國斥候的重大嫌疑!”
話音剛落,步協立即說道:“此言有理。”
孫皓見此,極為不滿地高聲說道:“撫軍將軍,怎能如此?!”
步協眼中寒芒大盛,說道:“烏程侯,到現在還想包庇自己的侍衛?”
一時間,步協與孫皓針鋒相對,硝煙味彌漫。
朱宣見此,急忙圓場道:“撫軍將軍、烏程侯,不如由我來審問此人。”
步協正要反駁,卻想起朱宣持有使節。于是,他陰沉著臉,沉默地點了點頭。
孫皓見此,不再緊緊盯著步協,將目光投向張豐。
朱宣松了一口氣,立即轉向張豐,說道:“你既然說自己是追擊刺客之時,誤闖皖口軍營地界,那么驛館內何人可作證?”
孫皓的侍衛們紛紛說道:“他并未說謊,我們都可作證。”
而此時,朱宣的侍衛們也點頭附和道:“確實如此。否則,如何解釋烏程侯房間內的,那名手持砍刀的刺客?”
來此的皖口軍營兵士長,立即反駁道:“你們說死在地上的那人,是來刺殺烏程侯的刺客,空口無憑!”
“再說,這所謂的侍衛,竟然藏有極為重要的軍情地圖!這已超出侍衛的權限!難道還不能說明,他是敵國斥候?!”
“說不定,他和刺客,是一伙的!”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孫皓。而孫皓卻是一臉驚愕。
朱宣神情嚴肅地說道:“你此話何意?你說張豐與刺客是一伙的,難道張豐還殺了自己的同伙?!”
步協的侍衛長立即說道:“或許是他懼怕身份泄露,所以殺人滅口。他就是為了博取烏程侯的信任,以便繼續潛伏。”
孫皓的侍衛們一齊反駁道:“一派胡言!”
朱宣見此,嚴肅地對張豐問道:“你有何話要說?你是否認罪?”
張豐神情堅毅地說道:“我無罪,何來認罪之說?他們這是在污蔑、栽贓陷害!”
步協立即語氣森冷地說道:“我看不對他用刑,他是不會認罪的。必須嚴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