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聽出來了,張玉濤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怕母親擔心他的身體,故意說成是他朋友的身體有問題。
林軒趕緊介紹:“阿姨,這是我女朋友,別看她年輕,中醫水平卻很高,前兩天前救過一個腦卒中的病人,那個病人也在人民醫院住院呢,你可以放心讓她你把脈診治。”
張玉濤的母親,望著姬若希,臉上掛著暖融融的笑容,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這姑娘……看著就是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就是我這病不太好治,年紀也大了,如果治不好,姑娘也不要有顧慮,只管實話實說,我能承受得住。”
林軒有些意外,張玉濤的母親,跟一般的農村婦女有些不一樣,像是個有文化的人。
“阿姨,你是教書的老師嗎?”林軒好奇地問。
“嗯,在城關小學教五年級的語文,教了二十多年了。”
“怪不得,阿姨說話有水平,聽起來就是個有文化的人。”
姬若希一直在觀察阿姨的氣色,聽她的聲音,來推測身體狀況,心里已經有數,現在只需要把診,再一下亂象,就能確認了。
“阿姨,先讓我看看舌象。”
“好!”
張玉濤的母親,非常配合地張大嘴巴。
果然,姬若希推測的沒錯,舌體單薄,舌面白如霜血,舌體淡白毫無血色。
張玉源搬來一張凳子,放到病床邊,讓姬若希坐。
姬若希也沒客氣,坐下來,開始把脈。
脈象也跟她推測的一樣,脈象沉微,貼骨而行。
姬若希胸有成竹地說:“好治,如若照方抓藥服用,三天應該就能站起來,十天就能走路,一個月就能恢復十之七八!”
病房里的人,包括另一個病床上坐著的老大爺,全都怔了一下。
林軒都有些吃驚,偏癱住院一個星期,還沒有任何好轉跡象的病人,三天不能見效?
另一個病床上的老大爺笑了,勸張玉濤的母親。
“大妹子,千萬不能病急亂投醫,我這股骨頭壞死,就是因為當年關節炎疼得厲害,信了一個土郞中的話,買了他配的藥丸,那個土郎中跟這姑娘說的話很像,說吃兩天就不疼了,吃兩個月就能治好。”
老大爺緩了口氣兒,接話說:“我當時就信了,止疼確實快,后來才知道,藥丸里放的有激素,副作用太大,我都吃成股骨頭壞死了,現在后悔你來不及了。”
姬若希為了打消張玉濤母親的疑慮,趕緊解釋:“我不賣藥丸,也不收錢,我可以給你寫個方子,你們自己找藥房抓藥煎煮。”
“不收錢?”旁邊病床的老大爺,又搶著質問姬若希,“天上怎么可能掉餡餅,肯定是陷阱。”
張主濤的母親,相信姬若希的人品,但是有些懷疑她的醫術水平,因為她剛才那番話,太夸張了,三天就能站起來?
“姑娘,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你能說說,我這病是咋回事兒嗎?”
姬若希認真地解釋道:“你的病,是最好治的一種,是純粹的虛證,身體虛寒至極,導致的偏枯之癥,如果是痰淤之類的偏枯之癥,那就很難調治了,因此,你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現在及時調治,還來得及。”
張玉濤聽不懂姬若希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聽出來了,姬若希認為他母親的病沒那么復雜,現在還比較好治一些。
“好,我相信你!”張玉濤的母親,毫不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