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柱、柏永馥、虞紹勛三人各領640兩金,劉澤清麾下就五個總兵官,另外兩個馬化豹和王遵坦已經被殺。
詹世勛、張士儀等人是副將,而那第一個投降的馬三寶只是邳州守備。
金子肯定是夠的,事先早就核算過,如果不是劉澤清部下太亂,軍官太多,恐怕能省下一半。
一眾分了金子的降將坐回桌位后,一個個都是眉開顏笑,因為這回算是真的安心了,淮陰侯爺對他們的確是真心。
有很多人不約而同將劉澤清同陸四比較,得到的結論劉澤清這個守財奴遠不如陸四這般待人真誠,敞亮大氣。
雖說陸四不讓這幫人再搶劫害民,卻給予充足的錢糧供應,并且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確保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在淮軍這個體系中受益,且這個利益有保障,長遠,甚至將來能子孫傳承蔭襲。
反觀劉澤清,他不給部下直接發錢糧,而是縱容部下去搶。搶劫得來的財物肯定更多,但搶來的除了維持各部生存外,劉澤清那邊還要分走大半,各級將領也要分別抽走不等數目。
遇上危機,劉澤清也往往只帶嫡系逃奔,不管非嫡系死活。如此一比較,誰更值得賣命對于那些非劉澤清嫡系的將領們而言,用屁股想也知道。至少,他們不用擔心會被當炮灰,會被拋棄。
“咱給你們的錢哪里來的,你們應當清楚,不過不是咱不多給你們,不當家不知油鹽醬醋貴,巧媳婦還難為無米之炊,我淮軍如今連同你們有十萬之眾,處處都要用錢,也是艱難,你們得體諒咱。
另外,咱剛才跟你們說的可不是誆騙你們,而是咱真的要對你們,對你們的手下負責。咱想,多余的話就不用咱再細說了吧。”
陸四依舊老農般有話直說,不藏著。
眾降將對此均是明白,錢都給他們分了,侯爺拿什么練兵養兵,而且侯爺麾下的淮軍將士們總不能比他們拿的還少吧,一個個都是深以為然的點頭。
“拿了咱的錢,就是咱的人,下面咱就正式收編你們,你們在我淮軍當什么官,領多少兵,趁著這會就一并說了吧,省得你們胡亂猜測。”
陸四擺擺手,陳不平忙拿著先前按陸四意思擬好的整編方案上前宣讀。
第一條,卻是從降軍中抽調5000人分別補入淮軍精銳鐵甲衛和旗牌隊。
怎么個抽調法,便是仍以在場這些軍官為基準,千總出40人,以上翻倍,總兵官出640人,要求必須是精壯士卒。
聽了這一條,眾降將臉上的歡喜勁當場就有一大半消失,因為抽的如果是精壯士卒,就意味著他們嫡系兵馬要被抽走一大半。這不就是變相的吞并他們的人馬么。
“怎么,不愿意?”
陸四笑了笑,意味深長說了句,“講老實話,咱身邊一下多了這么多你們的心腹,咱這侯爺睡覺也不塌實,說句難聽的,咱真要有心害你們,怕是就得防著你們的部下天天刺殺于咱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