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怎了?”
拉著蘇嬈的手握了一握。
蘇嬈如此反應,莫非是那孩子娘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我們也去看看吧!”
雖然蘇嬈說沒什么,但從她剛剛剎那蹙起一下的眉頭看,云霽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的。
但蘇嬈既不言,云霽也就沒再多問,和蘇嬈先跟過去。
無論有什么,看過后,自會知。
婦人家里的屋子也都是土木修葺,木麻色的炕桌上點著油燈,燈光昏暗,硬炕上那被毒蛇咬了的小兒子,唇角發青,褲腿卷起著。
被毒蛇咬的兩個血口并沒有被包扎,只是腳踝上面位置處綁著一節粗布緞,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以此來防著那毒液更快自腿部擴散開。
竹先生為小兒處理傷口解毒,而跟來的蘇嬈,目光卻再次落在給竹先生讓開位置的那個大兒子身上,給小兒子做臨時救治的就是他。
已有快一年沒見了,小孩子的變化也是一天一個樣,可蘇嬈只一眼,認出來這個大兒子是何人。
而她又為何會在剛剛時那么蹙眉去看那孩子娘。
因為那個孩子娘竟是樂娘,這一家竟是已經隱姓埋名的晉超一家,他們竟會落居諸暹國。
在如此一個山間村子里落戶。
蘇嬈的目光雖然是正常去看,可云霽察覺了。
炕邊站著的小山也感覺到了,扭頭看過來。
油燈燃燃,雖沒有蠟燭明亮,卻將蘇嬈的身影映照的明顯著,可小山也就只看了這么一眼,便又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阿弟身上。
因為他不認識這樣的蘇嬈。
握著樂娘的手,小山嘴角扯著一個安慰阿娘的笑。
阿弟會沒事的,阿娘別擔心。
阿弟所中之毒并非劇.毒,又有小山及時的處理救治,所以竹先生只用了不到一刻鐘便給阿弟解了毒。
處理好傷口后,又醫囑交代幾句,開好藥,三碗水熬成一碗,不過半個時辰,阿弟就能醒。
聽得此話,樂娘千恩萬謝,又拉著小山過來。
“小山,快,快給月公子磕頭,給恩人磕頭。”
這么走近了,蘇嬈也就看的更清楚。
比起年前所見,小山長高了許多,也粗壯了許多,皮膚也黝黑又粗糙,完全就是山里的孩子。
唯一沒有變得也就只有他這一雙眼,眼中的那種清澈明亮。
本來內里帶著對阿弟的擔憂,此刻已消失。
灼灼其華。
“小山叩謝月公子救小弟之恩。”
小山和樂娘就要跪地給云霽磕頭。
“不過舉手之勞,先去給孩子煎藥吧!”
云霽開口,無需道謝。
樂娘和小山便沒有跪下去,樂娘拿了竹先生給的藥去煎藥,而小山又去炕邊守了阿弟。
只是給云霽和蘇嬈鞠了個躬,又給竹先生鞠躬,感謝他們對他阿弟救命之恩,如此感恩。
喝了藥,阿弟醒過來,好好修養幾日便沒什么大事。
天已全黑,月也將至正空,馬上就要至子時,云霽便告辭回去。
村長千恩萬謝送走。
本來村長想將云霽他們送回院子里,晚上山間不太安全。
被云霽拒絕。
竹先生又言,雖然孩子已解了毒,也已醒過來,但為防夜半之時發高燒,此夜他便留下。
竹先生既要留下一夜,云霽便讓云大也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