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暹木亞玲知道,她的小皇叔和她母后之間不可能會真正的和解,可她還是想努力一把,只要父皇沒事,為她,小皇叔也不會真動母后。
那一個晚上時間,暹木亞玲最終還是選了衛皇,因為她知道容皇后那邊不可能會說通,她更清楚衛皇那邊也沒太久時間等著她去說通容皇后。
子女賀生過后,便是諸暹的各部大臣與諸暹附屬郡州恭賀衛皇而立生辰大喜,皆送上用盡心思準備的生辰禮。
最后才是澹梁和云瑯兩國使臣送賀生之禮。
澹梁準備的是天上三吉星‘福祿壽。’
恭祝衛皇而立生辰。
福壽雙全,福壽無疆,福星高照。
“小楓有心了。”
因為暹木亞玲和容楓互相歡喜彼此,兩人又是表兄表妹,親上加親,容楓也多時來諸暹國見暹木亞玲。
內定的女婿,也就是半個親兒子。
所以衛皇對容楓的態度也是平易近人,并沒有因為容皇后便遷怒容楓。
讓御前大總管將澹梁國的賀禮收起。
而云瑯準備的卻是一副山水畫作。
此畫,繪以天地仙山,霧色朦朧之間,又見山澗那澹澹清泉,涓涓流淌,飛鸞遨游山巒峰頂,涅槃重生。
明明是送給衛皇的生辰禮,可繪畫的卻是飛鸞鳳凰,如此讓人費解。
可這卻也只是不懂其畫作深意之人所見。
看在這些人眼中的畫作,除卻這一處不解之處,只余驚嘆,濃濃驚嘆。
山巒疊起,氤氳仙山,鳳凰自山巒浴火重生。
每一根燦紅羽毛根根分明,其上更似纏繞著火焰,竟如此栩栩如生。
此副畫作之逼真,如同身臨其境。
竟是何等文壇畫師繪得如此神作?
可看在衛皇眼中的這一副仙地畫作,看似仙澤之地,實則不過囚籠。
以山為牢,以軀為籠,在那涅槃重生的鳳凰身軀內,那顆鳳凰心中竟囚困著一條難以掙脫束縛的銀色神龍。
不是象征著天子的金龍,而是一條銀龍,一條只想躍出烈焰騰飛的銀龍。
生辰畫作贈上,云瑯使臣也適時開口:
“吾國霽月世子知衛皇甚愛山水畫作,又與容皇后鶼鰈情深,因此特意繪得此副畫作,恭賀衛皇生辰…”
“霽月世子所作?”
一時間,殿內又迭起激昂。
更顯喧囂。
如此神作竟乃霽月世子所作?
蘇嬈也看向云霽。
卻并非如其他人是因為驚嘆此副畫作為云霽所作,而是因為云霽是何時作得如此一副畫作,她竟然不知道。
自與云霽在諸暹再見以來,蘇嬈并未見過云霽作過何畫,云凌他們身上也并未帶有畫卷,那么只能是云霽來到諸暹京畿后所作,可她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