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暖出來了,他瞥了一眼,立刻就移不開眼睛。
頭發還滴著水,打濕了身上剛換的輕薄衣裳,他知道那是她睡覺穿的,白底碎花,晚上他的手不知道描繪過多少次那碎花衣裳下的曼妙曲線。
“你也去洗洗吧。”
江暖看他灰頭土臉的,她剛才聽見掃院子的聲音了。
原主嫁給他就沒干過活,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別管家里家外,沈硯都是一把好手,而且一點也不像村里的其他男人,回到家就當甩手大爺,等著女人掃地擦桌子做飯伺候。
因為這,沈硯沒少被村里其他男人嘲笑。
但甭管人家說什么,沈硯還是那樣,該怎么對媳婦兒就怎么對媳婦兒,也從不沖著媳婦兒發脾氣。
原主當初在極度傷心無望的情況下,也并沒有糊涂,挑了個過日子相對來說最舒坦的男人。
江暖回屋,躺在床上只覺得老命要沒了,這具身體才二十……
真是太不禁折騰了,這才哪到哪。
她算是理解了江家人對她的擔憂,要真是實打實的下地干活,操持家務,真不一定能活多久。
沈硯就著媳婦兒洗過的水從頭到腳給自己刷了一通,然后順手把兩個人的換洗衣服給洗了,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繩上。
這才穿著松垮垮的短褲,赤著上身就進了屋。
江暖迷迷糊糊的,只覺得一雙有力的大手帶著灼熱的溫度往她身上招呼。
那點困意瞬間飛走,不會吧,不會吧,這個男人不會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吧?
見她沒有反應,沈硯的身體也靠了過來,隔著那層單薄的布料,根本就像是什么都沒隔一般,那股燙人的氣息立刻侵襲到了江暖的周身。
“沈硯……”
她下意識開口。
嗓音慵懶帶著些瑟縮,還不如不喊,這么一喊,沈硯動作更激動了。
他平時也不這樣,他也知道這么一趟回來,自家小媳婦兒累壞了,但火車站那一幕總是出現在眼前,他迫不及待想要確認。
“沈硯,別這樣。”
江暖覺得不行,這事兒根本就不是睡一覺就能過去的。
這會兒過去了,回過頭沈硯想起來依然是個不定時炸彈。
她的拒絕,就像是火上澆了一把油。
燒的沈硯眼都紅了,“媳婦兒,就今天,就這一回!”
他伸手剝掉她睡覺穿的衣裳,江暖看快要把持不住,連忙坐起來捂著自己,伸手推開他。
“沈硯,不行……真的不行!”
“你都愿意跟我過日子了不是嗎?”沈硯雙手像是鋼筋鐵骨一般,緊緊地箍著她,倒是沒有其他的動作了,大概是知道她不情愿,口吻中帶了點心灰意冷。
“你都愿意了……你當著你家人面親口說的!你是我媳婦兒,你想跟我過日子,你說我對你好。”
“是,我是說了。”江暖費力的拉攏著自己大開的衣襟,試圖解釋道,“我說過,我也是這么做的。但是……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好好談談。”
她的目光帶著些疲憊,秀美好看的臉上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沈硯不想和她談,他都知道她要說什么。
無非就是累了,不想。
這些話她原來說過太多次,她不情愿。
可她不是他媳婦兒么,她愿意跟他回來呀?